上海火車站。
警衛,是,裏三層,外三層。
烏央烏央的人,站在凜冽的寒風中,等待著未來的上海特務頭子。
殊不料,從南京的幾班火車都到了,就是不見影佐的人影。
“喜郎大佐,我問過南京那邊了,火車是按時按點發車的!”
匆匆跑過,副官鬆野,臉上露出一絲焦躁。
站台旁,喜郎眯著眼睛,臉色平靜,但,心內卻猶如火燒。
難道,是,影佐少將對我有所不滿,這才放了鴿子?
也不對啊,岩井那幫人也不是乖乖在那裏等著嗎?
岩井,來此,喜郎是早有預料的。
畢竟,岩井本人就是南京特高科的大佐課長,而,影佐少將,也是在南京任職的陸軍少將。
自然,於情於理,在上海的岩井,也要前來露個臉。
但,令喜郎沒想到的是,這岩井不是一個人來的,而且,還帶來了一大幫人。
傅安,胡岩,還有個,丁墨。
沒錯,丁墨叛逃,這件事情,喜郎也是知曉的。
不過,啥時候,這傅安一幫人和岩井,搞到一起去了?
而且,傅安那幫人,氣氛異常高興啊。
內心煩躁不安,喜郎感覺到,自從影佐上任華中方麵軍情報少將的消息傳開之後,整個上海的局勢,突然的就變得不受自己的掌控了。
甚至,就連,一向和喜郎穿著一條褲子的竹內,這段時間,也若有若無的和喜郎疏遠了關係,想到此,喜郎決定,主動出擊。
“岩井君,別來無恙啊!”
早在,淞滬會戰時期,兩人便有過一麵之緣。
但,隨著大本營的安排,曾經有恩怨的二人也互相奔赴南北,成了兩方諸侯。
“嗬嗬,喜郎君,在南京的時候,我可是老是聽說,喜郎君又在上海緝捕了多少抗日分子,破壞了多少個情報站,就連,鬆井將軍都是對你稱讚連連啊!”
一句,恭維的話語,讓喜郎喜笑顏開。
這,岩井,也不是不可以相處的嗎?
隻是,很快,喜郎笑裏藏刀的話語,就讓喜郎心中一痛。
“就是,雖然,紙上的,成績斐然,但,來到上海,我卻覺得上海的抗日局勢名不副實啊!畢竟,軍票焚燒案,這可是讓帝國的金融戰爭胎死腹中啊!更何況,除了情報失利之外,喜郎君領導下的維新政府和特務總部,看起來也不甚融洽,矛盾重重。”
怒哼一聲,盯著後方的傅安,喜郎一瞬間,也動了殺心。
很顯然,岩井幾句話,就打在了特務總部的死穴上,究其原因,自然和異常了解上海的情報態勢的傅安等人的閑言碎語,是脫不了幹係的。
外人麵前,吃裏扒外!
光是這一點,喜郎就能夠讓傅安一群人死無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