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套說辭,早早地就被劉道長背的爛熟於心了。
無他,對這副說辭,老金也是出了一份力量的。
其用意,不言而喻,自然是,挑撥林懷仁和張嘯之間的關係。
“那,災厄之源,又是哪來的?”
“以貧道的經驗,大部分,都是人之禍。”
扶了扶幡子,劉道士言盡於此,便不再說了。
即使,林懷仁不斷提問,但,劉道長,卻是微微撫須。
“天機不可泄露,但是,林福主,不妨想想,你周圍,源頭是何人!”
聽到此,林懷仁思來想去,也隻能夠想到一個人。
張嘯!
也是,張嘯喜愛黃色,穿的都是黃色長衫,其幫眾也被稱為青幫黃眾。隨後,張嘯又一意孤行,投靠了皇軍。當然,殺死林懷仁懷疑的或許,還是他無意間為張嘯承擔了中統的刺殺。
“道長,我知道您的意思。但是,如今,我還是有個不情之請。
我有個大哥,等會就來,希望你幫我看看他的麵相!”
嗬嗬一笑,劉道長一口便同意了。
“嗬嗬,林福主,恭敬不如從命!”
值得一提,道士口中的福主,並不是一個尋常稱呼。
往往,隻有對自己的修行之路,有大影響的人,道士才會稱其為福主。
當然,這也是林懷仁,從那次見麵之後,才特地領悟到的。
咚咚咚!!!
突然,屋外,傳來一陣敲打聲。
劉道士,剛出門,眼神便一亮。
果然,總算是等到了!
走廊中,兩位男子,正大打出手,招招見血。
嘴巴上,還怒斥對方。
“你這東西,竟然敢插隊!”
“你放屁,我昨天就來了,如何叫插隊?”
。。。。
可笑的理由,這兩人,也不知為何,就打了起來。
甚至,這兩人,從大廳,一路,竟然打到了病房走廊中。
走廊盡頭。
兩個特務,正興致上頭,的盯著這幕鬧劇。
卻不料,這打架見紅的兩位,突然間,叫來了一幫人。
約莫有十來個,一群人,突然,在走廊中,混戰在一起。
見狀,兩個特務,戲也不看了,急忙上前。
“快,停下,這是醫院!”
剛出門,招待的小弟便嚇呆了。
剛走在前麵,回頭一望,劉道士竟然不見了,搞得小弟,一陣慌亂。
卻不料,這股混亂就是地下黨特地製造出來的。
為的,就是幫助劉道士製造一個溜入盡頭病房的機會。
一進門,劉道長,便迅速的關上了門,看向病床。
“我不會說的,你們死心吧!”
“火柴!”
一句話,便讓床上的錢通睜開了雙眼。
無他,火柴,這個代號,乃是錢通的專屬稱號。
更何況,自己從來未曾泄露過,而,很快,劉道長,也展示了自己的信物。
那是,一根,來自,民國二十七年,北平大坪火柴廠出品的火柴盒!
“這?”
“火柴同誌,我總算是找到你了!”
顧不上寒暄,劉道長,簡單的和錢通交流了一番。
很快,劉道長內心便確定了一點:
這,錢通,肯定是沒叛變的!
也是,錢通被捕之後,地下黨沒有一個情報站被摧毀,被突襲。
這其實就證明了錢通。
“我有錯,我對不起組織!”
聽到組織,因為自己失蹤,發生了如此大的調動,錢通落下淚,自責。
“不用如此,此次,我來,是代表組織,征求你一份意見!”
站在床旁,劉道士臉上露出一絲慎重之色。
“你願意,潛入敵內嗎?”
先是一愣,轉而,錢通肯定的點了點頭。
“當然,組織,要我如何做,我一定配合,我要將功贖過!”
革命的人兒,就是如此純粹。
點了點頭,劉道士匆匆交待。
“記住,你有個小名,叫金子!組織上,允許你向敵人透露總部所在地,獲取其信任。至於,隨後的事情,組織上,會派人和你單線聯係的!”
匆匆離開,錢通心中卻多了一絲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