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務總部,門口。
“大哥,咱們在這都等了多久了,這小日本咋還不來啊!”
吊著一隻臂膀,一人,吊兒郎當,大聲說道。
門口,兩個日本士兵,疑惑地看了眼前三人一眼。
卻不料,這一審視的眼神,讓眼前幾人兜了個激靈,神色慌張。
“閉嘴,咱們仨的命,差點,就毀在你這張嘴巴上了!”
日本士兵,隻是瞥了一眼,便轉了過去。
呼呼呼!
霎然間,等待的三人,長長的舒了口氣。
“大哥,別生氣了,鐵子也是無心之失!”
聞言,李群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低聲,嗬斥。
一雙鷹眼,望向受了傷的王鐵,
“鐵子,再跟你說一遍,以後,叫日本人,都得叫太君,要麼叫長官。要是讓我在聽到你叫什麼,‘小鬼子’,‘小日本’的,我第一個先扒了你的皮!”
聲音憤怒,讓,王鐵不禁打了個寒顫,戰戰兢兢的。
見狀,一旁的,餘度,急忙打了個圓場,說道。
“大哥,鐵子知道了,是不?”
聞言,王鐵急忙點頭應是,一刻間,手也不疼了,就剩下腦袋疼了。
哼~~~
怒哼一聲,李群又將頭轉了過去,眼神犀利。
似乎,是在等著某位大人物的到來。
“鐵子,你也別怪大哥,你想想看,咱們從北平顛沛流離,來到上海,為了啥啊!不就是為了在這亂世之中,把咱們的命兒給留下來嗎?
你想想看,要是因為你一句話,咱們哥仨就把命丟了,你說值當嗎?”
言盡於此,餘度也不想要多說了,隻是,拍了拍王鐵的肩膀。
望著眼前的兩道身影,王鐵低聲。
“餘哥,我以後一定不說小日本了,叫太君。”
到此,王鐵內心的最後一絲愧疚也如同風兒吹過的蠟燭,即將湮滅了。無他,北平淪陷,中統北平戰全軍覆沒,三人被捕,一起投日!
這一係列的大變故,早早地就將三人的心誌給磨得一幹二淨了。
隻是,對李群和餘度二人來說,他們轉投日本人,沒有啥心理負擔。
畢竟,此二人本來就是從地下黨叛變而來的。
但是,王鐵卻從來沒有當過叛徒,當叛徒隻是迫不得已罷了。
因為,他至今還認為自己是個中國人。
滴滴滴,一輛軍車駛過。
見狀,李群眼神一亮,臉色欣然。
軍車上,幾人相談甚歡。
“竹內君,現在我這裏暫住幾日,等找到相應的商鋪,你再搬去不遲!況且,不是我說,整個上海,最安全的可就是我這特工總部了!”
一邊吹噓,喜郎春風滿麵。
顯然,在石原剛才的工作布置中,喜郎的權勢更進了一步。
不過,與此同時,喜郎也有些可惜。
藤原君,被石原將軍留了下來,想必,更加大有所為啊!
“嗬嗬,當然,接下來一段時間,就有勞喜郎君照顧了。”
竹內也不是清高之人,順坡下驢便接受了喜郎的邀請。
話說回來,要是竹內是清高之人的話,他也不會邀請藤原參與上海的經濟工作了。
說到底,即使是藤原熟悉上海經濟,但,藤原一來,至少,竹內的經濟恢複就會受到掣肘,不過,有時候,受到掣肘,或許也不是一件壞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