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青幫總部,忠義堂。
“黃老,調查結果,到底出沒出來啊!”
死了個人,這本來是件小事。
畢竟,青幫幫眾十餘萬,死個人也是灑灑水的小事。
隻是,要是死的人的身份,是三個堂主和一個大字輩大佬,那這就非同凡響了。
也因此,這幾天,不少輩分高,但卻沒槍的青幫大佬們都躲在了忠義堂。
不為別的,隻為安心。
大堂內,冷冷清清的總部,今天卻異常熱鬧。
按照天數來說,今天乃是張大偉死的頭七。
而,按照幫規來說,不管如何,今天張大偉都得下土了。
而幫內也要給出張大偉一個合理的死因,找到仇人,不然的話,張大偉就是死不瞑目。
屋內,嘈嘈雜雜,讓人心煩意亂。
主位上,青幫三大亨,穩穩當當的坐著。
而剛才,出聲者,則是通字輩的青幫中人,名叫張通學。
而其,稱呼的黃老,則是坐在中間主位上的,年近半百的青幫大亨黃榮。
喝著茶,黃榮似乎充耳不聞。
見狀,張通學便又看了看黃榮兩邊的杜生和張嘯。
“杜先生,嘯弟,你們兩個是個什麼意思?”
從稱呼上,就能夠看出青幫三人的地位和實力。
作為法租界華人巡捕總隊長,黃榮的實力可謂是黑白通吃,勢力最大。
當然,杜生的實力也不錯,法租界的賭場,舞廳,以及煙館,其至少占了七成。
而最後的張嘯,雖然實力最差,但,手底下也有個上千號打手。
“嗬嗬,整個張哥,你也知道,這件案子本來就是在法租界。而且,我手上的人手對法租界也不算通透,這件案子,我也不甚清楚啊!”
眼見張通學的目光直勾勾的盯著自己,張嘯也隻能夠硬著頭皮,接了一聲。
隻不過,內心卻悄悄地吐槽道。
你們這些老東西,要錢沒錢,要人沒人。
既然如此,你們待在家裏,就行了,還出來搞什麼聯名啊?
聽到張嘯如此敷衍的回答,張通學吹了吹胡子。
誰不知道,你那十來個堂主,可是輪番在大上海的舞廳上演搶女人大戰的!
你不知道,你不了解,誰會相信啊?
當然,心裏是這麼想,但,張通學也隻是紅了紅臉龐,沒敢說出來。
於是乎,踢走了皮球,張嘯便閉目,坐在椅子上,一副無事人的樣子。
破案的皮球越踢越遠,不久後,杜月笙也被眾人的目光盯上了。
“杜先生,你也說個話啊!這大上海可是你杜先生的產業,平日裏,青幫的弟兄們也沒少去支持支持,現在,咱們青幫的大佬在大上海門前被當街射殺,這是丟了咱們青幫的臉麵,也丟了你杜先生的臉麵,你可不能一點都不管啊!”
聞言,杜生的臉皮不禁抽了抽。
照顧生意?
那,不給錢,光打白條,就吃吃喝喝的照顧生意,我也會去的!
不過,此間場合,杜生還是想想而已。
畢竟,說到底,雖然這幫人隻會打白條,但是,也鎮住了場子,不是嗎?
“額!這件事情過後,大上海的生意的確是受到了影響,因此,在兄弟們的幫襯下,對這件事情,我的確有了眉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