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說到此,王星瀾也明白了康水義和處長的意思了,顯然,這次出行,雖被冠以公費旅遊的名頭,但是,實則就是有其他的任務交代給王星瀾。
至於為何如此,文件上也寫的清清楚楚——有關上海情報大站的先期組建工作。隻是,除了這份空大上的文件,底下還有一份秘密文件引人注意。
無疑,為了掩人耳目,或者是秘密組建,王星瀾才被冠以公費旅遊的名頭,想到這裏,王星瀾覺得公費旅遊合並出差這件事情一定不會隻有自己一個人做。
“嗬嗬,你師兄最近也有事,因為他之前不是在西南前線打過仗嗎?處長就把他調過到西安去了,搞啥子情報工作了。”
什麼?情報工作?師兄去了西安?
霎然間,一道記憶衝破雲霄,王星瀾急切的起身,焦急問道。
“西安?現在師兄走了嗎?”
聞言,康水義還以為是兄弟兩情深,要著急見一麵,於是乎,康水義哈哈一笑,臉色溫和,解釋了一番,說道。
“你不知道,此次可是個好差事啊!處長也是非常器重你師兄啊!不過,據說,你師兄現在還在家裏麵收拾行李呢,明天才走!”
我草,差點就讓師兄去見閻王了,不行,我的趕緊去阻止阻止。
想到此,王星瀾急匆匆的拿起了文件,向康水義道了聲別。
“處長,過幾天,我就去上海旅遊,你放心。”
師兄啊,師兄,這次你可一定得聽我的勸啊!不然的話,你就要羊入虎口了。
奔赴在前往師兄小屋的路上,王星瀾心急如焚,如此想到。
畢竟,剛才的記憶告訴王星瀾,在民國二十五年底,在西安,會有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情發生,至於,屆時,整個中國,乃至是世界都會因此而改變。
而無疑,至於康水義口中說的器重二字,王星瀾覺得,當那件事情發生之後,器重兩個字會瞬間的變成“叛徒”二字,畢竟,譚言和老師是被打上過標簽的。
沒看見,後來的張大帥的生活多麼淒慘嗎?
想到張大帥,王星瀾的腳步又不免加快了幾分,向著譚公館而去。
譚公館內,祖宗祠堂內。
三幅黑白色的畫像掛在大堂,而在三幅黑白色畫像前方,乃是湘潭譚家列祖列宗的靈牌,乍一看去,整個祠堂顯得滿滿登登,莊重萬分。
其實,從這裏就能夠看出譚言所在的譚家是源遠流長的,按照族譜,明清時期,譚家至少每一代都有一個進士,可謂是湘潭頂級世家。
而到了民國,因為辛亥革命的裹挾,譚家更是龍門一躍,聲勢大增。
說到此,應該已經有人猜出來了,譚言的背景了。
拜完三炷香之後,譚言長長的吐了口氣,離開了祠堂。
而祠堂外,一位約莫三十歲的婦人正在此等待著,正閉目養神。而聽到譚言從祠堂中出來的舉動,婦人睜眼,露出了欣慰的神色。
“此行,你作為隨從前往西安,一定要多加小心,當然,更重要的是少做少錯。當然了,我也會跟你姐夫說一聲,讓他派些人多多照顧你的。”
聽到姐夫二字,譚言微不可查的蹙了蹙眉頭,心中不滿,但是,想到姐夫現在就是譚家的頂梁柱,譚言還是忍住了,隻是低著頭,默默地附和道。
“我曉得的,但是,此行我出了院門,姐姐和哥哥們也要多保重身體。畢竟,小弟不能夠在你們身邊照顧你們兩個人了。”
正如此時此刻的人不能夠理解分家的舉動一般,後來者也不能夠了解延續千年的家族製度到底在譚言這幫人心目中的含量。
畢竟,在內靠親人,在外靠族親,這句話不是說說而已的。
而就在此時,一道聲音陡然傳來,而管家也匆匆走了進來,對著譚言說道。
“三少爺,外麵有個自稱是王星瀾的人來拜見你,他說,是你師弟,要不要?”
沒等管家把話說完,譚言便麵露喜色,說到。
“你愣著幹啥,把我師弟請進來。”
見到譚言如此興高采烈地模樣,姐姐譚祥心中欣慰,但還是有了一絲嫉妒神色。
“嗬嗬,看來,這就是你一直掛在嘴邊的小師弟了吧?我可得好好地看一看他,要知道,最近,你每次一回家,就說他個不停!”
聽到此,譚言嗬嗬一笑,但是,卻想起了什麼,急忙辯解道。
“姐姐,你可得把我的糗事給瞞住了,可不能夠讓師弟看了我的笑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