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餘,你怎麼能做出這樣的事情呢?”

一睜眼,耳畔就傳來熟悉又令人煩躁的聲音。

待意識回籠,富麗堂皇的大廳裏站了一屋子的人,他們每一個人的眼神都凶神惡煞,冷漠嫌惡的就像是在對待一個犯人。

一個個憤怒的雙手叉腰,鼻孔中喘著粗氣,為首的是一個身穿高定禮服的中年婦女,身材豐滿,皮膚白皙,隻有眼角有幾處細紋。

她一臉失望,臉上的表情扭曲複雜。

“小餘,你對我們有什麼不滿,要這麼丟我們的臉?這些年為了改正你的惡習,我們付出了多少時間和金錢,早知道你這麼自甘墮落,我們就不接你回來了,讓小滿安安靜靜當我們顧家的千金,承擔起應有的責任和義務,現在的你不僅不知道感恩,還讓我們丟盡了臉,你是來要債的吧,我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女兒!”

她的聲音又急又氣,語氣裏滿是痛心和委屈。

“就是,小餘,你作為顧家的真千金流落在外,這些年爸媽為你找你心力交瘁,好不容易把你接回來了,你還做這種不要臉的事情,你把我們放在哪裏?”

一個西裝革履的年輕人也站了出來,指著鼻子,唾沫星子橫飛。

還有幾個人也跟著附和了幾句,無非就是說一些難聽的話,罵顧小餘不要臉之類的。

顧小餘自動忽略了這些狗叫,環視了一下四周,還是熟悉的環境,熟悉的麵孔,熟悉的窒息的氛圍,她心中感慨萬分。

她明白了,她重生了,重生在將要趕出顧家的時間節點。

至於為什麼被趕出顧家,當然是因為顧家的假千金顧思滿給這一家人扔了一遝我被老男人包養的證據。

上麵有我和一個頭發白了滿頭的男人有說有笑的上了一輛豪華商務車照片,還有我提著大包小包的奢侈品袋子的照片,還有我深夜進入五星級酒店的照片……

我來不及辯解,他們就先讓我罰跪了六個小時,等可以說話的時候,我已經暈暈乎乎,隻能聽到他們痛心疾首的謾罵。

根據回憶,後麵我就暈過去了,我想跟他們解釋商務車是因為我在給一個很有錢的大佬兒子補習,他兒子的學習成績提高了很多,所以那天順路送了我一程。

大包小包的奢侈品袋子是因為我兒時的閨蜜家拆遷了,她們家以前開賓館,拆遷分得了不少錢,她一時高興,所以讓我去給她拎包,順勢給我辛苦費,因為她知道我生活的水深火熱。

五星級照片不過是我深夜送外賣,那天很急沒來得及穿外賣服就被拍下來了。

這些她們都深信不疑,我的親生父母和三個哥哥甚至都沒有問過顧思滿這些是怎麼來的,他們的重心都在指責我,讓我心灰意冷。

我透過雍容華貴的富人們看到了身後清冷華麗的顧思滿,她的眼神帶著微不可查的邪惡和藏不住的得意,她勾著唇,挽著哥哥的手躲在人影後就那麼笑著。

等到罵的差不多了,她才擰著眉乖巧的站出來:“爸爸媽媽,哥哥們你不要怪小餘姐姐了,她肯定是以前過慣了苦日子,所以才做這些事的,我承蒙顧家照顧了這些年,做些事情是理所當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