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米諾,是個修車的,穿越到了未來修機甲。未來的地球人都被外來征服者奴役了,成了賤民,而征服者更高,更強,更俊美,除此之外好像跟我們地球人沒區別:建立帝國,開辦軍校,發展科技,喝可樂,還搞基。
他們搞基的理由非常充分——沒有女人。至少我在軍校裏沒見過女人。於是他們非常愉快地每天都在搞基。長期給這群死基佬修機甲的我,在見識過很多機甲震之後,也變成了一個死基佬,還有了個心心念念的男神。
我早早結束一上午的維修工作,找了處台階蹲下來。十分鍾以後,我男神夾著一本厚厚的飛行手冊出現在走廊裏。我開心地打開飯盒,就著他的側臉往嘴裏飛快地扒飯。我雖然一直低著頭,但餘光始終圍繞著我男神,從他筆挺的軍裝,到他筆直的長腿,再到鋥亮的軍靴——他雖然走得很從容,但每步邁出的距離都異常精準,仿佛尺規劃過,光是看著,就能多吃兩碗飯。
肉/體和精神得到雙重滿足的我,飄飄然地覺得:我真是世界上最幸福的死變態啊。
可惜他很快就從我麵前經過,消失在走道拐角。即使我盡可能支起脖子張望那個方向,也還是啥也看不到,幸福感瞬間就變負值了。
其實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不知道他究竟是誰,不知道他從哪裏來,要到哪裏去。我也從未想過要走進他的生活。
但是他照亮了我沒有什麼未來的生活。
我以為我的喜歡是很單純的,喜歡他,就像欣賞一幅油畫,一束花,因為美好得必不為你所有,於是便喜歡得沒有一點私心雜念。
但是每天蹲著等,蹲著等,蹲著等,等了很久,就不一樣了。
每當我支棱著脖子,卻再也看不到他的背影,心中就湧起無可奈何的酸楚。
他來的時候,我高興得像是漲潮;他走的時候,潮水退走,露出被石蟹戳得千瘡百孔的海灘。
潮水明明什麼都沒做。潮水隻是每天從海灘經過,一次。
我卻看著那個人,光是看著,就有點想哭。
******
正當我蹲在那裏捧著飯盒哭唧唧的時候,身邊突然多了一雙軍靴,頭頂也傳來男人輕浮帶笑的聲音:“米糯糯,你又在這裏看他,你是我的人,怎麼可以隨便看別人?你說,我是不是該剜掉你的眼睛?”
我抬眼,看到了盧奇,以及他身後那群小弟。
我二話不說,起身就跑。
盧奇也是個軍官,幾個禮拜前突然找上了我,讓我做他的專屬技師。我一開始還熱淚盈眶。我對機甲很感興趣,苦於社會地位太低,沒有辦法接觸核心技術。而且男人嘛,對這種時速超過兩百碼的大型格鬥武器總會有所向往,當即就答應了下來,視他為超越階級的好兄弟。
結果盧奇帶我上了機甲之後,也沒心思給我講解,直接就搞來搞去,似乎很想搞出點事情來。
我就跟他說:“不,中尉,不約,我們不約。”
盧奇沒有住手。
我懷疑他是沒聽懂,用各種語言重複:“NO!艾西……雅蠛蝶雅蠛蝶思密達!”
他愉悅地淫/笑了起來。
我由此確定他肯定是能夠聽懂“雅蠛蝶”的,但就是不想住手,我就拗了拗指關節,把他的頭按在了控製麵板上。
先禮後兵,我就是那麼有原則且講程序的人。
那天我從盧奇的機甲裏蹦蹦跳跳跑出來後,就聽我同為賤民的技師朋友講,盧奇是學院裏出了名的花花公子,曾經打碎了酒瓶塞到他的小情人後麵,把他送進了醫院。我覺得這種Play太高級,我隻是個七八線小星球修機甲的,周末回家還得幫忙喂豬,玩不起,後來看到盧奇都要繞道走。
可是盧奇他居然纏上我了,纏上我了!
我有時候夜半做夢驚坐起,嘴裏念叨的都是:雅蠛蝶雅蠛蝶思密達!可想而知他對我造成了怎樣的心理陰影。我走在路上,都擔心盧奇從這個過道或者那個樓梯口跳出來QJ我啊喂!
今天也是,我隻不過蹲在我男神必經之路上,視/奸著男神的側臉吃盒飯,就差點被盧奇抓住QJ掉!我就不喜歡這種人,你讓我做一個安靜且低調的變態不行麼,嗯?!非得大中午的又陰魂不散地竄出來嚇唬我……
我作為一個機甲技師怎麼可能跑得過他,轉過拐角就衝向了男廁所,想進去躲一躲,可是廁所門沒有自動打開。我在短短十秒鍾之內用起子撬開感應器,拽掉了自動門的能量線,門還是沒有反應。該死,這扇門是卡死了麼?
我心想完了完了,背後已經傳來了一大波人的腳步聲。打頭的盧奇肩上扛著核銃,發現我進了死胡同,露出□□的微笑:“你就躲到這兒,米糯糯?我把這當成對我的邀請。”
“沒有廁所Play,中尉!沒有廁所Play!”
盧奇聳了聳肩膀,舉起核銃對著我,“來,對著我的槍再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