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可鼻子抽搐了一下,“這些植物,不是很普通嗎,也就是多一點,茂密一些,哪有危險?”雖然話上這麼說,但已經停下了腳步。
“你看這朱飛燕草,樣子就像一隻正在飛翔的燕子,全株都有毒,誤食的話,會馬上抽搐,神經係統紊亂,呼吸痙攣,大動脈衰竭而死;還有這朵花,叫一品紅,靠近聞花香,幾秒鍾過去,就可以讓你肝膽俱裂,然後就沒救了;這是馬蹄蓮,這是南天竹,這是白杜鵑,還是食人花,對了,就在你身後,那就是食人花,你別動,它已經聞到你了,你越是動,它越是驚覺。”
馬可神情可憐,“那我怎麼辦,它到我哪了?”
“已經到你耳後了,不過這種食人花最怕臭的東西,也許是你的肉香吸引了他,如果現在你能放一個屁的話,就可以讓它遠離。”亂童似乎也沒轍。
“你不能把它給砍斷嗎?”
“可以,但是食人花是群居的,如果你砍斷了其中一株,其他的食人花會直接伸過來把我們倆碎屍萬段。”亂童表示沒有辦法。
上哪去醞釀一個屁出來?而且是在這麼短的時間內醞釀。這無疑成為了難題。
馬可努力之下,屎都快爆破出來了,還是弄不出來一個屁。
現在他才知道三棍子打不出來一個屁的俗語的來源了。關鍵時刻,屁真的很珍貴。
“你快想辦法,我醞釀不出來!”馬可心急如焚。
亂童長出了一口氣,從身後的背著的包囊裏取出來一個短短的棍子,在他手中把玩了一下,居然變長了。然後走到馬可的身後,徑直捅向馬可的尾椎骨。
馬可隻感覺後庭被人猛然爆了菊花,疼痛難忍之下“噗嗤”一聲,放了一個大屁。
他羞赧的滿臉通紅,卻發現其實奇爽無比。
氨氣確實非常管用,原本已經張開血盆大口的食人花,聞到馬可身後擴散出來的氨氣,瞬間縮了回去。
“沒事了,咱們繼續趕路吧。”亂童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馬可轉身看了看用花葉的擺動鄙視自己的食人花,已經被臭味熏得縮成了一團的花骨朵,暗暗竊喜,逃過一劫。隻是尾椎骨還有些隱隱作痛。
麵前的路暗了下來,深綠色的光來自於天空中孤單的月亮。
馬可和亂童走了許久,都已經饑腸轆轆。
還要提防旁邊植物的襲擊,提心吊膽更多浪費了體力。
柳暗花明又一村,在鵝卵石鋪設而成的小路的盡頭,馬可看到了普通人家的燈光。這裏有居所,那應該就是看守南山的人了。
兩人跑過去,卻發現石屋的大門是打開的,進去一看,場麵驚恐。
茅屋裏的擺設被襲擊的稀巴爛,混亂的房間裏一個褐色頭發的女人正被一隻大型狐狸按住肩膀,而那狐狸身高超過正常男人高度的三分之二,嘴角尖銳的牙齒剛剛從女人的脖子上抽出來,還在流淌著鮮血。
女人的呻吟聲,看上去就快要不行了。伴隨著狐妖的紅眼睛,看向馬可這邊。
亂童首當其衝邁步過去,同時拔出來那根可以自由長短的棍子。
馬可雖然功夫不高,但也具備地靈靈氣,而且經過了南音的指導,也略知一二。他的手上並沒有武器,所以吵起來房間裏擱置在角落的鐵鍋,抄起來也衝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