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帆遠看向院子裏的看熱鬧的人群,清了清嗓子道:“葛二平出出嫁的那天,大家有沒有發現有什麼異常的情況?”
圍觀的人群有胡三舉著手叫嚷道:“板車上的那個大漢給葛二林扔金磚算不算?”
挨著胡三的一人又道:“新郎沒下馬,算不算?”
另一人又道:“想看聘禮,不給看算不算?”
還有一人道:“想幫忙抬箱子,不讓抬算不算?”
許帆遠被這亂嚷的聲,就喊得頭疼了。
就見那個姓於的衙役,在這些喊話裏,清晰的問道:“金磚?”
姓於的衙役此時心生疑竇,望著那個喊出金磚的胡三道:“誰是葛二林,他人呢?人在哪?”
當晌也沒人吱聲,鄉親們都沒見到葛二林和葛三林最近這兩天,在人前露麵。
西邊角落裏胡朱氏,推開眾人,走到院子裏道:“那天晚上,我看見他們哥倆趕著牛車,像是去鎮裏的方向。”
“人還沒回來嗎?”許帆遠這時疑竇重生,問起圍觀的眾人來。
圍觀的人七嘴八舌的除了搖頭,就不知道。
許帆遠這時把目光投向了大玲子,問道:“大玲 子,你這幾天見過葛三林嗎?”
曉月向大玲子看去,那微胖的身子,明顯的就瘦了一圈,眼底還有濃濃的黑眼圈,這時卻瞪了眼許帆遠道:“我早就跟他沒有關係了,這話你還是問別人吧。”
許帆遠被大玲 子一陣搶白,也不生氣,看了一眼圍觀的人,歎了口氣,蹲下來,湊到了趴在小孫氏身上哭的葛大明。
伸出雙手,把葛大明從小孫氏的身上抱的起來,掏出巾帕,給葛大明擦了擦眼淚,輕聲問道:“葛大明,你昨天和前天見到你爹和你三叔了嗎?”
葛大明被許帆遠抱起時,就不敢大聲的哭了,隻是委屈的道:“自從姑姑結婚的那天晚上,爹和三叔走了,我就和奶奶一起。”
許帆遠抱著葛大明站了起來,輕聲的問葛大明道:“你姑姑結婚走了,你爹和三 叔都幹什麼了?”
葛大明擦了擦眼淚,哭嘰嘰的道:“我要拿那黃黃的金條玩,我爹給我推到了一邊,我奶奶要他也不給,和我三叔一邊一個就坐到桌子邊上看著。
看著看著,那塊金磚就變成紙的了。”
許帆遠聽了葛大明的話,就是一驚,看向於三,於三湊了過來道:“小朋友,你在說一遍。”
聽到於三說話,葛大明在許帆遠懷裏,又扭又打,大聲哭了起來:“我要娘,我要爹,我要娘……”圍觀的眾人都不禁不住唏噓。
躺在地上的葛老太太也被葛大明的哭聲給驚醒了,也來了一聲嚎哭:“我的兒啊,我的兒啊,你們在哪啊?”淒淒慘慘的就哭天搶地的坐到了冰冷的地上麵。
曉月這時與牛李氏這時上前扶起了葛老太太,把葛老太太送到了屋子裏。
許帆遠把葛大明交到了牛李氏懷裏,讓牛二壯跟葛大明玩。
把姓於的衙役和另一個個子不高的衙役讓到了屋裏。
曉月給衙役倒上了熱水,葛大明還在她娘的身邊口哭泣。
喝了口熱水,那兩個衙役熱乎過來了,就與許帆遠道:“估計那個葛三林與葛二林也是活不見人,死不屍了。最近一個月,村裏和鎮上各個地方都有成年男子丟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