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羨之挑了挑眉，“二位”顯然是指他和老四，那季初眠……？
這麼想著，目光也不禁看向他。
季初眠似乎察覺到了他的疑惑，隻是淡淡道：“我等一會兒回去。”
之所以敢這麼直白而不加掩飾地和李潤川待在一起，並非是季初眠不擔心被別人發現異常，而是，他並非是季眠的事，遲早是要告訴他們的，瞞也瞞不住，再加上，他根本就不需要瞞著別人。
大不了就是魂飛魄散，他早在自爆的那一刻便早有準備，如今還活著，不過是想要再試試看能否查明一些東西，以及能否將季眠的魂魄找回來。到時候“物歸原主”，他自然就可以“全身而退”了。
程羨之聽了這話，也沒說什麼“孤男寡哥兒共處一室影響不好”雲雲，隻是語氣輕鬆，嘴角略帶笑容道：“沒關係，小眠兒今晚哪怕不回來都行。”
說完便走了出去，程以澤拿起桌上的藥，放下錢，簡單道：“走了。”便跟著出去了。
待他們走後，李潤川關上門，對季初眠道：“跟我來。”隨後走到屋內一角的書架旁，打開書架上的暗格，隻見裏麵放置的了一個簡單的盒子，打開盒子後，便看到裏麵放置了一支精美的毛筆。
李潤川的手自上麵拂過，側麵的牆上便出現了一個通道，從外麵不仔細看壓根看不出有什麼不同的，隻有仔細觀察後，才會發現那裏的空間是略微扭曲的，與別處不同。
李潤川帶著季初眠向裏麵走去，隻見穿過那層屏障之後，便是一間屋子，屋內牆上每隔不遠處便有一處釘在牆上的支架，每個支架上都放置有一顆夜明珠，個個都比嬰兒拳頭大小還要大些，照的這間屋子格外明亮。夜明珠旁還放有一層紗布，若是想休息，便可罩上。
屋內被分為大致兩個部分，一部分是一個房間，可以休息。另一部分則是藥房模樣，還擺了一個高度有一米六七的大爐鼎，爐鼎所處的地麵上畫著一處巨大的陣法，可將霧氣熱氣自然轉化為夜明珠的能量，所以離得很近也不會被燙傷，除非將手貼上去。
季初眠在屋內坐下，看著這位許久未見的好友熟練地炮製著藥材，好似回到了之前。可是兩人都清楚地知道，現在同以前不同了……
兩人剛開始都並未開口說話，過了一會兒，才聽到李潤川開口道：“這還是你送我的空間呢？”
“……嗯。”
這是事實。會做這種法器的人不多，會做這麼大空間的人便更是少，這世上怕是兩隻手都數的出來。
季初眠之前在宮裏，閑暇之餘便把神殿藏書閣裏的那些書都翻了個七七八八，藏書閣裏聚集了不少絕版書籍，珍貴的藏書自是不少。自然也有些尋常地方找不到的有關奇門遁甲之術的書籍，他覺得有趣，便學了些。
知道他會的人寥寥無幾，連那位掌權者都不知道。這是那日李潤川在偶然間說起，他有一尊極其喜愛的鼎，隻是移動不便，很是惋惜，季初眠便回去做了十天左右，包括設計外形等，才趕在李潤川離開前做出來送給了他。
空間置於那隻狼毫筆的陣法之上，使用前滴血認主，進去時隻需觸碰到那支筆，並默念一聲“開”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