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川島芳子的噩夢(2 / 2)

我一聽心裏笑了。這王大山看起來虎了吧唧的。原來是心裏有數。他越來越欣賞這員虎將了。

王大山走到王玲麵前,摘下她頭上的頭盔後去撿了自己的狙擊槍。用手指著趙一凡說:“再和我得瑟,非整死你不可。”

“我怎麼就和你得瑟了?我和王玲聊天聊得好好的,你非來搗亂。是我得瑟還是你得瑟!”他拉住我說,“不是!營長你給評評理,到底是誰得瑟?”

“說你得瑟你不服是不是?”王大山憑借拳頭硬,不講理地說道。

我心說,這倆小子都夠流氓的,對老子的脾氣。看看王大山又看看趙一凡,覺得倆人這樣掐來掐去不是什麼壞事。這往小了說充其量就是爭風吃醋,往大了說,這有利於軍隊團結。如果手下都好得穿一條褲子,自己就管不住他們了。反而被他們領導了。於是笑著說:“繼續打,本營長看熱鬧。別出人命就行。”

王大山笑道:“營長你放心,我整不死他!”

王大山和趙一凡不會想到我的心思。隻當我是瞎起哄,看死人不怕紮材(高粱杆紮的轎子、小人兒等)多的主兒。趙一凡確實生氣了,心說爺爺泡妞兒管你屁事!隨即估計他想到了,這小子是他媽情敵。想到這裏,王大山的舉動也就理所當然了。他突然明白和王大山打架是不明智的。和他必須要智取。誰先得到王玲的心才是贏家。於是他笑了起來,說:“我打不過你,甘拜下風。但我的精神永存,屹立不倒。你無法擊敗我的靈魂。”

“你信不信我打得你靈魂出竅!老子整死你!”王大山說。

剛開始,趙一凡聽著這句整死的話無比別扭。看起來現在聽多了也就沒什麼了。況且他也可能看明白了王大山和自己的爭鬥也是有著充足理由的。他嘿嘿一笑轉身走了。王大山看他走了還就掐起了腰,威風凜凜起來。嘴裏罵罵咧咧:“小北平油子,再和我得瑟非整死你!”

我看著他笑笑,轉身也走了。隻留下王大山和王玲站在那裏。而王大山隻看了王玲一眼,扛著槍晃晃悠悠也走了。王玲這才慢慢走著去了王狗子的營房。

川島芳子後來說,一回到軍部就開始琢磨今天遇到的那個老頭。怎麼看他怎麼不簡單。但卻有說不出哪裏不簡單來。那份淡定?那份從容?她打了一盆熱水洗了個頭。然後用毛巾慢慢擦著。滿腦袋是蕭遠河的言談舉止。

這些天她的確一直睡不好覺,一閉上眼睛就開始做夢。而且必定是噩夢。她總是在噩夢中驚醒,然後就再也睡不著了。她坐在那裏一直想著昨晚的夢。她夢到我裸著身體站在她的床前,冷冷地笑著。而她卻無法動彈。我開始圍著她的床走來走去,一直看著她,就像個鬼。她的身體就像點了穴一般掙紮不開。甚至呼吸都停止了。終於她醒了,喘著氣。看看床下還覺得不寒而栗。這個夢是如此的真實。她不明白的是,為什麼自己會動不了。這個夢讓她足足想了一天,試圖從裏邊找出點什麼預示。

她坐在床上掏出了蕭遠河開給她的安眠藥吃了兩片,隨後靜靜地等著睡意。過了半小時還是一點睡意沒有,於是又吃了兩片。並躺在了床上。她開始想,吃了四片我一定能睡著了,並不再做惡夢了。這麼想著,一會兒就真的睡著了。這一晚她睡得很香,並沒有做噩夢。也許做過別的夢,但早上醒了的時候卻記不起來。隻記得做了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