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官道不遠的山林路間,一支插著鏢旗的馬隊正在緩緩前行。
打頭的是個三十來歲的壯漢,他雙臂如猿、燕頷虎須、雙眼如鷹一般銳利,背負兩柄短鋼槍,腰間還配有五把飛刀,一看就是個狠角色。
此人名為李應,南疆鏢行中人,玄二修為,人送外號撲天鷹。
李應這次押鏢受的是兩儀城與青炎山莊之托。
兩儀城、青炎山莊與雷光堡三家勢力的爭鬥江湖上早就傳開了,其實李應也不想接這趟鏢,奈何手底下兄弟們要吃飯,而且他們也給的夠多。
腳下步伐穩健,李應鷹眼環伺四周,生怕這林子裏殺出人來。
還真就是怕啥來啥!
前方出現了三個攔路人,兩男一女。男的都是中年,一個大光頭,一個彪形大漢,女的是個老嫗。三人個個麵露不善。
打了個手勢讓隊伍停下,李應笑著拱手:“三位,不知有何貴幹?”
聞聲,杜弘業三人皆是嗬嗬一笑,神態間都帶著幾分戲謔之意。
大步一邁,滕高朗聲音沉悶:“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
“好說好說,在下江湖走鏢,規矩自然懂得!”
說罷,李應轉身接過手下遞來的沉甸甸的錢袋子:“一點小意思,還請笑納。”
三雙眼睛掃過,他們絲毫不掩飾目光中的不屑。
笑容有點僵,李應也算是明白這些人的意思,旋即又拿了一個錢袋,在此奉上:“還請諸位行個方便!”
終於,滕高朗沒了興致。
玄二修為的氣勢陡然放開,目光灼灼的盯著李應:“你應該知道我們是什麼人!”
“留下鏢物和兩儀城青炎山莊的人,我們可以放過你們所有鏢師。”
收起笑容,李應微微眯眼,聲音有些沉悶:“諸位,恕難從命!”
話畢,李應身後的鏢師弟兄們立馬拉開架勢,紛紛抽出武器護在馬車邊上。
背負雙手,杜弘業依舊是不屑的笑著。
身著藍衣,滕高朗笑著勸慰:“堂堂玄二高手,折在此處怕是可惜了。”
“你們這幫鏢師不過混口飯吃,一趟鏢就那麼些銀子,分到手上能有多少,拚什麼命呢?”
左腳後撤半步,李應無奈道。
“受人之命,忠人之事。鏢師行當,古來慣例,我等違背不得。”
話已至此,滕高朗也沒有再說什麼,隻是打量起了後麵的馬車隊伍。
已至玄三境界,這場麵杜弘業不想出手,於是後退了半步道。
“那就一個不留,殺!”
話畢,emo臉半天了的方茗立刻就殺了過去。
“你們不要動,原地護鏢!”
吩咐一句,李應快速俯身,背後雙槍激射而出。腳下用力,身形飆射而去,眨眼睛間就握住雙槍迎了上去。
方茗也絲毫不差,雙手結成鷹爪,直接硬剛雙槍。
爪風四溢,槍影縹緲。
爪與槍的爭鬥很是激烈,頻頻碰撞,聲聲金鐵,一時間難分高低。
眼看著自家鏢頭戰的不順,鏢師們皆是心頭發緊,無不是警惕十足的看著杜弘業與滕高朗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