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蘇小柔才停止了哭泣,但是卻依然隻是默默地坐著發呆,麵前的那碗雞蛋麵,早已涼了個透。
“看樣子這碗麵條你也不會吃了,你叫什麼?不如我送你回家吧。”柳揚風見到天色已然全黑,便這樣說道。
“我沒有家了……我叫蘇小柔,可是,我已經沒有家了。”蘇小柔怔怔地說,眼睛裏一片心碎神傷。
柳揚風微微揚了揚眉,麵前的這個女孩,看起來是一副深受打擊,傷心欲絕的悲淒模樣。而她又那麼美麗,即使是現在哭得這麼憔悴,也一點都不能掩蓋她那天然的絕色姿容。
也許每個男人麵對著蘇小柔這樣傾國傾城而又柔弱無依的女孩子,都會忍不住產生強烈的憐愛之心和保護欲望吧,柳揚風當然也不例外。
他看了看蘇小柔,禁不住問:“你一個人嗎?這麼晚了,你準備去哪裏?”
不再是那種滿不在乎的語氣,而是含了絲絲的關切之意。
“不知道……我沒有地方可去,我去哪裏都是一樣。”蘇小柔淒然地說,一臉的茫然無助。
柳揚風再次疑惑又關注地看了看她,笑了起來道:“如果你真的沒有別的地方可去,如果你又能對我放心,那麼,跟著我一起走吧。我那裏還有一個兄弟,我想他也會歡迎你的。”
蘇小柔聽了苦澀地一笑:“跟著你走就跟著你走吧,現在,誰想帶走我都可以。何況,你還是念念的哥哥。”
柳揚風又爽朗地笑了:“嗬嗬,看來我跟念念長得一樣還真是有好處啊。小柔小姐,那就走吧。你再這個樣子在這裏坐下去,會讓來這裏所有的人都忘記了吃麵。”
蘇小柔默默地跟著柳揚風走出了麵館,至於去哪裏?她並不關心。
反正,她感覺念念的哥哥不會是壞人,即使是壞人,她也認了。
正如她剛才對柳揚風說的那樣,現在,誰想帶走她都可以。既然心都碎了,她不在乎自己現在僅剩的這副軀殼被誰帶走……
柳揚風帶著蘇小柔走了不遠,來到一座風貌獨特的樓房麵前,看起來可能是這裏的一座較大的客棧。
蘇小柔有點遲疑地停下了腳步,看著柳揚風問:“到這裏幹什麼?”
“住宿啊,我那兄弟把這客棧的三樓全包了。今晚,你也先和我們一起住在這裏吧。你放心,我那兄弟和我一樣,是個難得的大好人。”柳揚風笑嘻嘻地說道,邁開腳步先走了進去。
兩人一起來到了三樓一座房間前,柳揚風門也不敲就推門而入,一邊往裏麵走,一邊高聲地喊著:“兄弟,兄弟,快快起來,迎接貴客。”
“誰呀?讓你這麼激動。”一個年輕男子慵懶而又調侃的聲音。
太親切的聲音,太熟悉的語調,令蘇小柔的心中不由猛烈地一震,呆在了門口。
再一看去,那個正從屋裏徐徐走出來的修長挺拔的的人影,不正是已經數月不見,曾經宵國的二皇子李睿嗎?
在看到站在門口的蘇小柔那一瞬間,李睿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怎麼可能?在這裏,一個偏遠荒僻的邊關小城鎮,會遇到讓他牽腸掛肚,朝思暮想的女孩?
小梳子,她不是應該和大皇兄在一起嗎?怎麼會一個人出現在這裏?而且看起來這麼失魂落魄。
幾個月前,李默和蘇小柔離開皇宮後不久,李睿便也緊接著離開了皇宮。
他先是去了竹屋,在那裏,他遇到了和念念長得一模一樣的柳揚風,也知道了柳揚風和念念是孿生兄妹的關係。
原來,天智老人和柳揚風的父親柳龍是莫逆之交。柳龍去世之前,曾經拜托了天智老人教給柳揚風武功。
每年九月初九,天智老人離開竹屋,就是去給柳揚風傳授技藝。說起來,柳揚風可以算做天智老人的關門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