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害羞了?”慕淩軒眨也不眨地看著成甜甜,目光裏有著寵溺的溫柔:“甜甜,你這個樣子,最可愛了,我好喜歡。”
說著,他把成甜甜的頭摟在他的胸膛靠好,柔聲地說:“寶貝,就這樣靠在我的懷裏睡。”
天哪,他竟然喊她……寶貝?
成甜甜不知道是慕淩軒出了毛病,還是自己哪裏出了毛病?反正一切都不對勁。她的腦子裏又像短了路,她活了這兩個時代,還從來沒有人這麼親昵地喊過她呢。
在現代時,她有時聽到過別的媽媽喊自己女兒寶貝,她羨慕過,可是她的媽媽一次也沒有這樣喊過她,連小時候都沒有。
現在,莫名穿越到了這麼一個遙不可知的古代,竟然有一個大男人這麼抱著她,大言不慚地喊她寶貝,喊得比喊什麼都還要順口自然。暈死了,這算什麼?好肉麻啊。
這男人,這種臉皮厚得快要趕上城牆了的男人,怎麼剛好被她遇上了?他到底這樣肉麻地喊過多少女人?還是隨便和哪個女人在一起,這兩個字,他都能像吃飯喝茶一樣隨時隨地說出來?惡心啊……
雖然這兩個字成甜甜聽得極為不順耳,可是不可否認,慕淩軒的胸膛卻真的很溫暖厚實。靠在他那兒很舒適,比她剛才一個人睡暖和多了。
這牢房裏的木板床本身就硬,就算重新加了新被褥也還是硬。成甜甜一個人睡著怎麼都覺得不舒服,現在慕淩軒來了,躺在他寬厚的胸膛,就有點像躺在了溫暖舒適的席夢思,感覺好了很多。
成甜甜不再掙紮了,最主要是鬧騰了一晚上,她也真的累了。所以此刻,她乖乖地把頭埋在這個義務來給她做伴的男人胸前,安安心心地睡去。
不一會兒,就聽到成甜甜傳來了細微均勻的呼吸聲。
慕淩軒緊緊地擁著成甜甜,看到她一下子就在自己的懷中睡熟了,心中既滿足,卻又有些鬱鬱的不快。
滿足的是,又一次把這難以馴服的女孩摟在自己的身邊睡了。
不快的是,她也太大大咧咧一點了吧,一個女孩子,對人一點防範之心都沒有。這樣怎麼可以?
雖然他是她的丈夫,但是慕淩軒心中清楚,成甜甜是並沒有把他當做丈夫來看的,她卻依然能跟他在一張床上這樣睡熟。
今天晚上是他,如果哪天換上另一個男人,哄她說要這樣摟著她睡,她是不是也會這樣安心無恙地靠在人家身上睡著?那人家還不要把她這隻誘人的小羊羔啃得幹幹淨淨,連骨頭渣都不剩……
想想都不舒服,雖然這個情況根本不可能出現,他不會再給任何別的男人靠近她的機會。可是,她這麼不拘小節肯定不行啊。
看來有機會還是得多跟她講講男女授受不親這樣的禮教,讓她有空多看看《女誡》、《女訓》那一類修心養性的書。
唉,這個稀奇古怪又傻裏傻氣的女孩,還真是牽著他的心了。
慕淩軒心裏雜七雜八地想著,雖然並不是第一次這樣擁著成甜甜入睡。可是今天晚上他的心情和以前兩次都不一樣,總是平靜不下來,有點兒心猿意馬。
燭燈也沒有熄滅,慕淩軒勾頭欣賞著懷中嬌憨入睡的女子,越看越越覺得心動,情不自禁又在她緊閉的眼睛上輕輕吻了一下。
忽然看到成甜甜敞開的衣領裏,露出一個樣式別致的水晶吊墜。
慕淩軒把吊墜拿在手中細細地打量,真的很精致。最特別的是,這個水晶石是一個少女的形狀,就跟成甜甜的樣子差不多,一看就是專門依照她的模樣打造的,還真是一件獨具匠心的珍品啊。
隻是,這個東西,前兩天他們兩個人大鬧時,他差點掐死她的那會兒都還沒有見過呢。現在是從哪兒冒出來的?莫非是紀風剛剛送給她的?
慕淩軒看著看著,心中就開始惱火。
他敢斷定,這個水晶吊墜不是成甜甜自己本身就有的東西,而是某一個傾慕她的男人送給她的。
真是豈有此理!她是他的女人,怎麼能讓她把別的男人送給她的信物,就這樣大刺刺地貼身帶在身上呢?看著就刺眼啊。不行,肯定不能由著她這樣任性胡來!
慕淩軒想著,毫不遲疑就把這個水晶吊墜從成甜甜的脖子上取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