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之後仲靈跟鬆山悻悻離開,之後一連幾日都沒再碰到鬆山,但府中的武士跟小廝總在背後異樣的討論著仲靈,仲靈索性盡量不出房門,每日著珍珍去打探鬆山的消息;
珍珍跟著鬆山一行人七拐八拐的被帶去了集市中,一連幾日鬆山都去集市,什麼也不做,什麼人也不見,有時候在茶室打坐一天,有時候去戲台聽一整天的戲,珍珍跟了幾天接連無獲;
“這說不通啊,來了那麼多術士,每天就在街上閑逛?”
“我看到的就是這樣。”
“譚小姐。”不知道什麼人敲響了房門,珍珍趕忙變回微蟲形態;
“感謝譚小姐救命之恩,我等已是廢人,要回去了。”上回城西大墳前被仲靈救下的武士們前來道別,最前方的代表頭戴紅簷低帽,手中拿了一個小盒,請仲靈務必收下。
“多謝,一路平安。”
送走武士們,仲靈將小盒放置一邊;
“珍珍,今晚跟我再去趟城西。”
深夜仲靈躲過府中的守衛,一邊躲一邊心想“得抓緊修隱身術了”,套上炫黑色披風很快跟夜色融為一體,城西的墳塚看起來跟之前沒有太大不同,隻是黑氣消失後鬆山的手下們很快挖出了煤礦,表麵看來毫無破綻,但仲靈總覺的事有蹊蹺;
伸腳踏上煤礦土坑,用了幾分靈力也沒跺塌地麵,又低頭看了看鎖魍囊,毫無動靜;
“珍珍,走回去吧。”
遠處的叢林中十幾名高階術士圍坐一團,陣法中央擺著幾具已被抽幹的精血的死屍,隱約能看到一具幹屍的身旁落下一紅簷黑帽,吸他人精血掩蓋墳塚邪氣,待確定仲靈行遠後,術士們放收了術法,原本被踏過的地麵緩緩開出一個幾米的大坑;
推開房門,一支利箭自房簷上方射出,在距離眉心一毫的位置,被仲靈一把握住;
“把今天出入過譚小姐房間的人都叫來。”鬆山上前接過箭抵,轉頭輕聲問了一句:“沒事吧。”
“無妨,我一個外人在府中叨擾太久了,有人看不慣我很正常,天亮我就離開,麻煩鬆山先生了。”
回房後鬆山囑咐幾名手下務必將譚小姐平安送回客棧,隨後抓起桌前的墨台摔向梁柱,隨著墨台粉碎,橫梁轉動機關房內的牆壁反轉化作一地道,鬆山走進密室;
“我說過會讓她離開的,你這樣反倒會讓她更加懷疑我們。”
“她今晚去城西了。”密室內布滿屍體,一名男子正在屍體上做著解刨,看到鬆山進來,不緊不慢的回道;
“我知道。”
“術士們看她走遠了,便收了術法,但在墳塚中殺死了一條化形的微蟲。”說話的人,用刀尖挑出了珍珍的屍體,沒了氣息的珍珍僅有拇指大小,暗淡無光的翅膀已被折斷,不再散發金光;
“她不僅必須走,而且必須死,天皇的計劃不容失敗。”
“她可不好對付。”從牙縫中擠出這幾個字的鬆山,在背後握緊了拳頭;
“一個剛飛升的小仙,天皇自有辦法,做好你的生意,往後用人的地方多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