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害怕......”
林姝穿著白色浴袍坐在床上,小獸般驚恐的眼神看著麵前的男人.
她抱著膝蓋縮成一團,說完三個字,將臉埋在膝蓋處微微顫抖。
酒店套房裏,燈光昏暗。
男人坐在她對麵,白色的浴袍鬆鬆垮垮的,浴袍帶耷拉到一邊,額頭滴下來的水順著小麥色的肌肉紋理往下淌。
他手裏拿了兩杯白葡萄酒,遞上一杯。
“喝了!”
女人身子一抖,抬起頭來,清澈透明的眼睛裏,滾出兩顆淚珠,她雙手接過高腳杯,淺黃色的液體隨著白皙纖細的手指震蕩。
“叮!”
清脆的碰杯聲過後,男人仰頭喝下。
林姝端著酒杯的手還在顫抖,一股果香飄過來,聞起來沒那麼難喝。
她還是拿不穩高腳杯,男人握住她的手,櫻花瓣的唇抿了一口。
淺黃色的液體滑入喉嚨,清涼的感覺讓她鎮定了不少,看樣子是冰鎮過的。
林姝是被眼前的男人在大街上撿來的,暗夜的街頭,她坐在積雪的路邊,身上落了一層雪,冷的要死掉時,被一隻修長的大手拉起,帶著溫熱。
腳凍木了,她被抱上一輛黑色的布加迪。
她上車後第一句話是:“我們開房吧。”
就這樣他們來到了最近的酒店。
明天她會替同父異母的妹妹和霍家的那個癱瘓的二公子訂婚,陷害母親終身監禁仇家的兒子。
受到刺|激的外婆心髒病突發去世,臨終前告訴她,霍家的人翻走了原始賬本。
林姝想把自己交出去,是個男的就行。
酒過三巡。
“可以了嗎?”
男人低啞的聲音催促道。
“再來一杯吧!”
一會功夫,兩人喝光了兩瓶幹白。
人借酒力,林姝緩緩起身,無處安放的手,剝去男人肩頭白色浴袍,無邊的暖意撲麵而來。
她眯著雙眼,不敢看男人的臉,隻覺得麵前一片緋紅.
浴袍被拿下來,滾燙包裹著她,接下來是顫抖,分不清是身體在抖還是男人的手在抖。
除了火|辣辣的疼痛,林姝大腦一片空白。
喘息過後,她虛弱的靠在男人懷裏。
“很疼吧,第一次怎麼不早說。”
頭頂一道暗啞的男聲,讓她安心。
重重的汗氣衝淡了寒氣和酒氣,羞澀的她不知怎麼回答,軟軟糯糯的說了句。
“還好。”
說完,林姝側過身去,將兩人拉開點距離。
男人追過來從身後抱著她,溫柔的親吻她的肩頭,擴散......
她在安心感中,慢慢合上雙眼......
*
清晨,林姝從疲憊中醒來。
盯著歐式天花板,好一會她才緩過神來,渾身的酸痛提醒她,昨晚不是做夢。
滾燙的胸膛,他每塊肌肉充滿力量感,淡淡的青木香,低沉暗啞的嗓音叫著‘小奶貓’,想到這臉上一紅,不知道以後還能不能見到他,不敢正麵看他的臉,眯著眼偷偷瞄過,漆黑的眼眸,像個深淵。
床邊是疊好的黑色棉衣,上麵是一塊腕表和一疊鈔票,鈔票上有一張紙條,一串電話號碼寫的蒼勁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