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一行人住下來以後,上官被分配到的是一間完全由木板床所搭起來的房間,這個房間好像是這個廟裏的下人所住,整個廟宇也就隻有一間。雖然木板睡起來硬得要命,但按理來說,累了這麼一天。應該上床以後馬上就能睡著才對。
可真實的情況完全不是這個樣子,上官在床上滾來滾去,一直賴到了三四點,都一點兒睡意也沒有。
如果你們明天就要被人殺頭了,那你也是一點兒睡意都沒有了。
說一個冷幽默一點兒的話,等你死掉了以後,那就有得你“睡”的了。所以呀,在這最後的還能醒著的幾個小時裏。上官無論如何都是想醒著的。
上官像放電影一樣地,回想起了自己的一生。他想起了自己那也不知道算不算已經追到手的鞠小彙。想起了這個自己喜歡的人。
“唉,等她知道我死掉以後,應該也會另外找一個人嫁了吧。也許那個人會比自己更優秀,那樣她就再也不會想起我了吧。”上官如此悲哀地想道。可是事實雖然如此,他卻也不會去怪鞠小彙。人家可還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姑娘呢,這一輩子也沒結過婚。總不能讓人家就這麼單著一輩子吧……
況且小彙的條件那麼好,一定會有很多人追她的。而且男女相吸本就也是相當自然的事,到時候她一定也會被那新出現的男的所吸引,而她與他約會的時候,一定也會相當的開心、有趣。甚至會主動地想與對方擁抱、接吻,甚至上床……
一想到性方向的事情,上官心中的裂痛就更深了。
於是乎,上官決定不要再想這些先,他開始回憶起自己的機甲之生涯起來。
這一生他的機師生涯並不長,現在才二十歲不到,沒想到就要意外地終結於此了。唉,想了想,也還真是相當不甘心。
對於機甲駕駛這一件事情,其實上官的情緒是挺複雜的。
首先,自己對於這件事情肯定相當的有天賦。他把自己的很多時間都花在了這裏,也得到了比常人更強的能力以及自信。但也許也是這些東西害了他,讓他太過於激進,做事不夠穩重,才會落到了這個困境之中。
你看,這不,眼看著連自己的命都要搭進去了。
唉,上官又用力地歎了一口氣。
如果自己沒有這麼厲害的話,那自己應該會按照普通的機師一樣,在做什麼任務的時候都考慮一下它的危險性以及與自己水平的適應協調性,那樣的話,應該就不會死得如此的快了吧。
所以說呀,也不知是誰說過,其實得到諾貝爾文學獎的作家,也不一定是最有天賦的作家。他們隻是在這一件事情之上都持之以恒地努力,而且又恰巧活得很久罷了。
一個人專心地在一件事情之上用心三十年,就算他沒有每天都很拚命,就算他的天賦並沒有達到“異柄”那樣的程度,應該也是很可怕的了。
“唉,隻可惜呀,我是再也沒有這樣的機會的了。”
上官如此地說著的時候,他好像感覺到了什麼異像的發生。
隻聽見在這漫長的夜裏,不知是什麼原因,竟忽然傳來了一陣很多人的慘叫聲,然後他好像聽到了什麼嗞嗞嗞的聲響。再然後他好像還聞到了人體被燒焦的味道。
“見鬼,怎麼會有這麼強大的電流。”
“是呀,要死人了!要死人了!”
然後,又是一陣滋滋滋的電流聲,好像又有人被電焦了。
“該死呀!”一個男子闖了進來,大叫了一聲道,“好像這廟宇中的所有床鋪,除了這一張木板床之外,其它的都導有暗銅錢。這些暗銅線被通上了電,我們有好多兄弟都已經被電焦啦。”
這個衝進來報信的男子臉上寫滿了焦急的神情,看得出來,他是相當的驚慌了。
上官聽到這裏的時候,心中頓時已明了的。既然隻有這一間柴房的位置沒有放電網,那求他的人一定知道他是人質,也知道他一定會被安置在這最不舒服的房間裏。這麼說來的話,這些電焦人的援兵們,一定是好手中的好手了。
“兄弟們,給點力呀,好逮把我給救出去吧,我還年輕,還不想死太早呢。”
上官如此地說道,但是同一時間,他的臉上卻被扇了“啪”的一聲耳光。這一聲脆響在房間裏嗡嗡嗡地鳴響著,差點將上官連金星都打了出來。
上官看了這個臉上長著青春痘的男子,心中升起的是憤憤之意。
隻聽這男子叫道:“你囉嗦個什麼勁,小心爺兒我把你給廢了。現在是非常狀態,你給我安靜點兒。”
這家夥的語氣極衝,講起話來像是對狗講話一樣。說實話,這樣的待人待事的方式,讓上官相當的不爽呢。
上官在心裏想道,臭小子,你別讓我被救出去了。如果我自由了以後,看我不好好地修理你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