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攝政王坐在首位上,接過一旁丫鬟端來的茶,淺嚐一口,放在了案幾上,饒有興致的看著眼前的管家。
“王妃讓身邊的丫頭去打聽了,府裏的奴才自然是都向著王妃的,所以才做出了這種事,可到底……那些奴才都是從王爺開府時就跟著的,往日也算是盡心盡力……”管家跪在地上不敢抬頭。
攝政王還以為是蘇卿卿說如何處置那些奴才,可聽了兩句,他便明了了,不過是管家借口讓他來,私下裏想要給那些奴才求情罷了。
“好了”攝政王開口打斷管家的話。
管家滿眼期待的望向他,希望他能夠網開一麵。
可攝政王並沒有如他所願,反而惡劣一笑“此事全權交給王妃處理,她說如何,那便如何,喊打喊殺,本王也全不過問”。
“王爺,他們不過是揣度錯了主子的意思,但到底罪不至死啊,看在他們在王府伺候了十數年的份上,饒了他們吧”管家一愣,接著又撲到攝政王腳邊,聲淚俱下。
“揣度主子,便是該死,你今日話太多了,回去歇著吧”攝政王冷著臉,扭頭離開。
真是浪費他的時間,本來還能跟蘇卿卿溫存幾刻,說不準她肚子裏都沒在那幾刻懷上自己的孩子,如今卻聽了些毫無意義的話,真是掃興。
接著他又回了蘇卿卿的院子,可蘇卿卿早就等他等的睡著了,因此他也沒有進門,隻是在床邊站了一會兒,便離開了。
皇帝下午又給他安排了個任務,讓他去調查一個武臣的兒子強搶民女的事情。
若是普通武臣倒也還好,可那武臣偏偏剛立了功,皇帝有些不忍處罰他,可又不得不處罰他。
隻是至於處罰的輕重,便要看攝政王調查的結果了。
攝政王當即就要撂挑子,可皇帝卻拿蘇卿卿說事兒,說攝政王要是處理好他近來吩咐的任務,他就允許二人離京,去遊曆大好河山。
若是不肯,那就下通緝令,哪怕他們出逃,也讓他們玩不好。
攝政王翻翻白眼,自己這個皇兄還真是幼稚,可他也不想蘇卿卿跟自己出去遊曆的時候還吃不好睡不好,擔心別人追殺之類,便應了聲。
隻是他多加了一個條件,要皇帝攔住太後和側妃,皇帝一聽,頓時一個頭兩個大,說什麼也不肯答應。
可攝政王有的是辦法,他手裏攥著皇帝的一大堆小辮子,說若是皇帝不答應,他就把那些事情全都抖出去,逼得皇帝不得不低了頭,答應了他。
至於皇帝那些小辮子,實則跟那個武將的兒子也沒什麼大差別,先前剛登基的時候,他便學了先帝,微服私訪,體察民情。
隻是畢竟是皇帝,又年少風流,一時沒把持住,便同一個農家女發生了關係,可當時他剛剛登基,若是朝臣知道了他的作為,隻怕是朝堂上要吵翻了天。
可兩人相處了一個多月,那個農家女竟然懷了孩子,他讓她打掉,畢竟未婚先孕,與男子不清不楚,按民間傳統,那是要浸豬籠沉塘的。
農家女卻執拗的說什麼也不肯,甚至上演了一出帶球跑,可哪怕天地之大,他是皇帝,總歸也是能將人捉回去的,被捉回去以後,農家女才知道,自己撿回家的男人竟然是萬人之上的天子。
先前兩人相遇時,皇帝與仆從侍衛走散,一身泥濘,被好心的農家女撿回了家,與京裏那些自幼尊貴嬌氣的千金不同,農家女生的很是清麗,如同空穀幽蘭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