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錦顏一心掛念自己的妹妹,並沒有過多在意六哥,隻是謙遜有禮的衝他福了福身便坐在的下首的位子上。
六哥倒是十分心悅她的模樣,主動搭話問她,她隻是疏離的回答著。
“若是你不喜歡我,直接說便是,我們白家雖然不如你們家大業大,可到底也不缺吃喝,我爹爹也是個受人愛戴的好官,你不必為了躲我故意不回家”白錦顏柔聲開口。
可六哥被這等仙子迷了眼睛,急忙連連道歉,借口說自己有事繁忙,這才耽擱了。
可白錦顏心如明鏡,聞著他身上的脂粉氣便知道他是紮在女人堆兒裏過,可她也不戳破,仍是疏離淡漠的同他說話。
六哥急的抓耳撓腮,我與母親心知,此事定然能成。
因為府裏不能不顧世俗的流言蜚語,先前定下的婚約,哪怕是要更小一輩兒的孩子們,此事也定是要成的。
白錦顏說了幾句便借口自己不舒服,母親便讓她回去休息,另外找了府醫幫她把脈。
六哥急忙跟著人後頭,一路上花言巧語說盡了,白錦顏都沒有再搭理他。
白錦顏沒什麼大礙,隻是因為一直沒找到妹妹,思慮過甚,這才有些鬱結於心,導致身子不適。
六哥便急忙忙前忙後的煎藥,找自己的小姨子。
隻是有一天看到白錦顏畫的那張畫像他忽然愣神,這不正是自己買下初夜的那個女子嗎?沒想到她竟是自己的小姨子,六哥慌了神,急忙去母親那支了錢將人贖了出來。
可距離那日,已經過去了半月之久,白錦顏的妹妹因著抵死不從,被折磨的不成人樣,老鴇還給她灌了讓人終身不孕的藥,將她丟給一些打手,要求人隻要不死即可。
那些打手哪有將人當人的,紛紛上前將人折磨的不成樣子,可她到底是好人家出身,自幼又讀了些禮義廉恥,被如此侮辱,她心裏的一根繩突然繃斷了,為了少挨打,她便轉了心態,無論誰進她的屋子,她都盡力伺候,隻求能夠好過些日子。
可到底年幼青澀,每每都要喂些那藥才能放開伺候,一日有時便要喝十幾碗,日子長些,她的身子便因著藥力,無論誰碰便都起反應,老鴇見此,更是讓人給她一天十幾碗的喝,而那些嫖客便汙言穢語,說她是淫娃蕩婦。
等被贖出去時,她也當真成了他們口裏說的那種人。
等被接進府裏時,白錦顏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直說自己沒看好她。
她隻是漠然的看著自己的姐姐,她其實原本不怪她的,是她自己貪玩抬被人拐了去賣到那種地方,可是當她看到自己的姐姐穿著那身白衣時,她便又怨恨起來,她怨恨自己的姐姐為何仍是純白無瑕的,而自己卻變得如此下賤。
妹妹找回來了,加上六哥這幾日一直對她殷勤不斷,且談吐和日常喜好都能合得上來,因此她便決定應下這門親事,可如今妹妹成了這副模樣,自然是不好嫁人……因此她猶豫許久,還是決定,彩禮可以少,可她要妹妹一同嫁進來,做妾也成,隻要妹妹日後能夠安穩無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