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歲那年,父親欠下高利貸,眼睜睜的看著他被打死,求助無門。
涉事的團夥,充滿了背景,母親的舉報信,一封又一封的,根本到不了上麵的手裏。
每一次的舉報,都會給母親和我,帶來滅頂之災。
這是我印象中最深的一次,一群人以一個臉上有胎記的人為首,他們浩浩蕩蕩地衝進了我的家裏,把一封封舉報信,當著我母親的麵撕毀。
看著他張牙舞爪的模樣,我本能鑽到了母親的懷裏。
“你們他媽的還想舉報?”
“誰給你們的膽子?”
“信不信讓你兒子,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胎記男一臉的凶神惡煞,好像弄死我,就跟弄死一隻螞蟻一樣。
我母親也不敢說話,隻能瞪著眼睛看著他,即便心裏充滿了不甘心,也不能跟這些人為敵,現在我們娘倆,是鬥不過他們的。
母親死死的抱著我,同時也出現了一絲慌亂的表情,她很害怕這些人會對我動手。
“讓我們離開,我保證,再也不回來了。”
猶豫過後,母親說出了這樣的話,我知道她是為了保護我,我是王家的根,隻要我能平安長大,母親可以短暫的放下仇恨。
聽到母親的話,為首之人頓時笑了起來,拿出明晃晃的匕首,在我麵前晃動著。
“小子……聽好了。”
“以後這個村子,不允許你們再回來。”
“再敢往上舉報,就等著給你媽收屍吧。”
“我們走。”
就這樣,為首的人帶著一群小弟離開了我家,我這才從驚恐中慢慢放鬆了下來。
“我們走吧,離開這裏。”
這一刻的回憶,深深的印在了我的腦海裏,每當我晚上睡覺的時候,都能想到,父親在我麵前,被打死的事情。
而母親也說到做到了,沒有再進行上訴,對我們這樣的小人物來說,根本走投無路,求助無門。
母親帶著我離開了村子,拿著家裏僅剩的存款,帶我來到了天子腳下,京城。
京城裏麵沒有人認識我們,到了京城的第一件事,母親先帶我租了一個破舊的小院子。
小院子裏的房東,是一個年邁的老人,每天一隻手拿著煙袋,另一隻手拖著一個小罐子,罐子裏麵是一個蛐蛐。
“王煜楓,嗯……名字不錯。”
每當房東看到我,都會念叨我一聲,在加上我母親沒有什麼錢,交完房租,在保障我們的生活,已經很吃力了。
相反的是這個房東,每天都會燒半斤小酒,在院子裏麵喝著。
“大爺,這個東西好喝嗎?讓我喝一口。”
我手裏拿著玩具,站在房東的身後,我看中的不是老大的酒,而是旁邊的那喋花生米。
“嗬!哎呦喂。”
“瞧瞧這小孩兒,還問我酒好不好喝。”
“既然你喊我一聲大爺,過來我讓你喝一小口。”
房東也明白,每天在院子裏麵喝小酒,也注意到我到了上學的年齡,也不去上學,就這麼在院子裏麵玩耍。
關於我家的事情,房東多少也了解了一些,但我們沒有什麼關係,房東也不可能會伸出援助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