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方客來被搶了生意,自然生氣。
而薛雄和薛奕卻是想到了更多,陳家那位當家人,怕是覺得薛家不識抬舉了,這才一刻都等不及的,就派人上門警告。
“隻是短短兩天,你是怎麼做到的?”即便這會兒再知道這個問題,用處不大,但薛奕還是十分疑惑。
五湖酒樓都成那個樣子了,薛鏡就用了兩天時間,就給盤活到八方客來都看不下去的地步了?
弟弟如此厲害,簡直是出乎了薛奕的預料。
“其實也還好,今天隻是第一天,食客貪圖新鮮罷了。”再加上他那大酬賓的讓利,自然更是吸引顧客的一大利器。
總歸都是吃東西,在食客眼裏,自然是哪家更優惠或者更新鮮好吃,就去哪家。
誰還去管酒樓之間有什麼恩恩怨怨的。
前因已經明了,薛雄和薛奕對視之間,盡是無奈和激動。
激動的是,薛鏡的頭腦靈活,薛家後繼有人。
無奈的是,五湖酒樓這一次恐怕真的躲不過去了。
“我薛家得了兩個孩子啊,隻是薛家能力不夠,不足以支撐你們肆意。”薛雄仿佛被抽去了精氣神一般。
整個人都癱軟在椅子裏。
眼前是少年英才的大孫子,和經商有道的小孫子,薛雄嘴角的笑卻怎麼都發不出來。
“是薛家拖了你們的後腿。”要是他們投生在其他世家,必定不用被這點小事絆住。
“祖父您別這樣說。”薛奕看不得祖父這樣。
薛鏡也是輕聲安慰著。
“那陳家背靠李氏,江南曹孫李同氣連枝,豈是我們薛家能抵抗的?”薛雄此時已幾近絕望。
就如他自己說的,曹孫李在南邊的勢力龐大,又深得當今聖上的信任,陳家背靠大樹,他們若是要硬碰硬,還真不知道會落得個怎樣的下場。
薛奕心中依舊氣憤難平,一拳頭捶在小桌上,“要是我能爭氣點,考上正榜舉人……”
“那也沒有,不過是一個舉人,哪裏會被他們放在眼裏。”薛雄喪氣道。
【曹孫李是什麼?很厲害的人嗎?】薛鏡不太明白,又不好繼續戳哥哥和祖父的痛處。
隻能是去找禧瑞了。
禧瑞在聽到這三姓的時候,眼神就冷了下來,【曹孫李三姓,算是在南邊比較有實力了吧。】
【那曹家老夫人孫氏,是當今聖上的保姆嬤嬤,親封的一品夫人,他的兒子曹寅是天子伴讀,如今出任蘇州織造,他的妻子就出身李氏。】
姻親關係把這三家給牢牢的綁在一起。
而陳家背靠李氏,也就差不多是背靠曹孫李三家了。
【那我們就這麼放棄了酒樓?】薛鏡不信禧瑞會這麼輕易就選擇放棄。
【當然不!】不過是仗著天高皇帝遠,才蹦躂的歡快了些。
薛家搞不定他們,卻不代表禧瑞也搞不定。
【陳家沒有直接出手重創薛家,或許是真的對其他產業不感興趣,又或許是跟背後的李氏,關係也沒太親密。】
【總歸,這樣的情況下,倒也不算是太難辦。】
禧瑞盤算著,這次可能要麻煩英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