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你姑姑是誰?”我好奇的問道。
“玉生煙”
風程雪有些沉重的說出這三個字。
“又是這個名字,那你為什麼會住在這,你在這多久了?”
我望向那個神秘的少年。
“他自記事起便在這了,少說也有二十年了。” 風程雪答道。
“風程雪!我在問他!我知道你身上有許多謎團。但是!我現在對你不 感 興 趣!”
最後那四個字我說的可是咬牙切齒。突然意識到在這位俊俏少年的麵前有些失禮了。
可當我回頭向他看去時,他卻依舊笑眯眯的看著我,那眼神似乎真的把我當做了他的妻子。
“你叫什麼名字呀?” 我用手理了理鬢間有些淩亂的發絲。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應該會說自己沒有名字。”
風程雪晃著扇子,大搖大擺的站在了我和少年的中間。
又是風程雪!啊啊啊!這人絕對有病。
“啊啊啊風程雪!我一定要殺了你!”我憤怒的喊道。
誰知我話音剛落,那少年的眼眸中閃過一道淩利的光,正欲提劍向風程雪砍去。
“停!” 我可沒想到因為自己的一句氣話就能借刀殺人。
那飛出的劍,就這麼硬生生的收了回來,這小弟弟竟然這麼聽話。
一邊的風程雪倒是淡定的很,我敢說,如果不是我攔著,他今天勢必會敗在這小子手中。竟還有閑情逸致在旁邊看戲。
“他說的是真的嗎,你沒有名字?”
我有些心疼的看著眼前的少年。
“或許以前有,但現在沒有” 少年平淡的說著。
“他說你在這裏待了二十年肯定是騙人的,你看起來也就十六七歲的樣子。”
“這些事你還記得嗎?”
我小心翼翼的試探道。
“二十二年”
什麼?!他一定是在開玩笑,人小鬼大,在這山洞裏也學會了唬人那套。
他似乎是看出了我並未相信,便又認認真真,仔仔細細的答了一遍。
“我在這裏住了二十二年,至於我如今幾歲,就記不得了。姑姑說過,如果池子裏的花開了三十次,我還沒有見到你的話,便讓我自行了斷。”
“花開了二十二次,我記得很清楚。”少年十分堅定的看向水池裏的玉蓮。
乍一聽,似乎會覺得這玉生煙太過殘忍。
但是仔細想想,一個人待在這苦悶的石壁裏,終日無所事事的待著,就隻是待著。
唯一的期待隻有虛無縹緲、未曾謀麵的未婚妻。這樣的日子若是要日複一日,年複一年的過下去,似乎並不是一件幸事。
看他們二人的表情都不像是在說謊,而且這少年一副未經世事,單純無辜的樣子,想來也不會騙我這個“未婚妻”。
“難道這世上真的有可以令人長生的法子?或是丹藥,或是功法?”
我用探究的眼神打量著在一旁默不作聲的“插話鬼”。
“走吧,先出去”
風程雪意味深長的看向少年,轉而對我說道:
“他未婚妻,你可要看好他,帶他出去。”
我望著他,一時間心中百感交集。
此刻少年眼中的懵懂就像一把被刻意折斷的刀戢,迷茫而又鋒利。
一路上我們沉默極了,我無數次想要說些什麼,或許是想要寬慰少年的心,或許是想要探尋往事的迷。但我隻是微微開口,一字未出便又閉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