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樸虹出來看見粟禾躺在客廳沙發上的時候有些生氣,這個時間粟禾應該去學校了。
她叫了一聲,發現少年沒反應後走過去看了看,這一眼就讓她嚇得不敢說話。
少年臉色蒼白,嘴唇更是毫無血色。手裏還緊緊攥著那瓶已經吃完了的安眠藥。
女人這下徹底崩潰了,她雖然不是一個稱職的好媽媽,但她還是愛這個兒子,隻是教育孩子的方式不對。
樸虹失聲痛哭了起來,她趕忙撥打急救電話。
“喂!我兒子吃了整瓶安眠藥要死了!快......快救救他!”
......
上完一天課的時徇沒在班上的那個角落看到熟悉的人,他心裏有種不祥的預感。
“野小莉,粟禾今天怎麼沒來上學?”
少女老實地搖了搖頭。
“我不知道,應該是請假了吧?”
覺得事情越來越不對勁的青年步伐慌張地找到班主任辦公室。
“請問一下,粟禾同學他今天請假了嗎?”
李筧皺了皺眉頭,似是想到什麼。
“是的,怎麼了?時老師。”
男人什麼話都沒說直接跑了出去,他拿起手機撥打那個熟悉的號碼。
“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撥。Sorry,the number you......”
時徇雙眼發紅的再打了幾次,依舊還是那樣。
他生出了一種無力感,等到他坐車回去,第一時間就敲響了少年家的門。
“禾禾!禾禾你出來啊!”
青年的手指關節都被磕紅了,不一會兒就磨破了皮滲出點點血跡。
這一層樓的居民很少,走廊裏此時空無一人,有的也隻是男人叫著少年名字的聲音。
他突然想起來曾經粟禾問過他的話。
“時徇,我們兩個這樣總該是違背道德的嗎?”
“不,我隻要禾禾。道德與你不能相提並論。”
少年一臉認真地看著他,問道:“時老師,以後你會娶妻生子嗎?”
時徇當時罕見的沉思了一會兒,就這幾秒鍾時間成功讓少年誤會了。
“不會的。”
粟禾笑得有些牽強,點頭“嗯”了一聲,時徇能感覺出來少年情緒的變化,他還想再問些什麼,卻被那人一個吻給封住了嘴巴。
色字頭上一把刀,時徇顧不得那麼多了,直接撲倒少年。
還在敲門的男人放下了自己的手,眼角滑下一行清淚,心髒傳來撕心裂肺的痛。
“我錯了......你別走......”
就這樣,二人之間的誤會形成了。
時徇一直以為粟禾是不想耽誤自己娶妻生子所以選擇逃避,但他不知道,那人的屍體早就在醫院的太平間裏涼透了......
不久後,男人選擇辭職,他想去其他地方偶遇少年,也想死死的抱住那人質問他為什麼要躲著自己。
樸虹聽到少年死訊的那一刻滿臉不敢相信。
明明前幾個小時還在和她拌嘴的少年怎麼短短時間內就變成了一具屍體。
她瞪大眼指著那個醫生罵道:“你就是個庸醫!我的兒子怎麼可能會死?!肯定是你沒把他救回來!你就是......”
那醫生顯然把眼前的這個人給認成了精神病患者。
“來幾名保安!把這個女人拉到精神病院去看一下腦子!”
還沒等女人罵出更難聽的詞彙,就來了幾個保安把樸虹拉走了。
就在粟禾在太平間醒來之後的那一天,末世開始降臨這個地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