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哲後背緊貼著座椅，臉色也有些蒼白，他現在是知道了，顧離說這些不是人，說對了，它們都是……鬼。
雖然他跟著顧離也算是知道很多詭異之事，以前也見過很多次鬼。
可沒一下子見這麼多嚇人的鬼啊！
“顧離，這，這難道是傳說中的百鬼夜行？”
百鬼夜行？
顧離搖搖頭，真的是百鬼夜行那就要天下大亂了。
“不是，這些都是幻境。”
說完，顧離麵無表情，直接推開車門，便要往那些鬼走去。
杜哲被她的行為嚇壞了，大叫道：“顧離，你下去幹什麼？現在不是應該開車逃跑啊！”
“這是幻境，不破局，我們根本出不去，靈魂還會被這些東西吞噬。”顧離說著，頭也不回地走出去。
杜哲愣住了，“不，不是幻境嗎，靈魂怎麼還會被吞噬？”
“一時，沒辦法和你解釋清楚，曹帥你留下來保護好我哥。”
顧離邊說邊走，而杜哲這時才注意到車後麵還有三隻鬼。
………
車外。
顧離剛靠近那些東西，它們便像是嗅到了什麼靈丹妙藥，嗖的一下，全部朝顧離衝過來。
成百上千的“鬼物”，如同浪潮前赴後繼湧來，顧離卻一臉鎮定，隻見她掌心一翻，右手內忽然出現一張符紙。
她素手一甩，便見符紙一閃，飛到半空中，下一秒一道火焰如同龍卷風，從符紙身上竄出來。
火焰宛如長了眼睛一般，往那些東西橫掃過去。
轟隆！
轟隆！
火焰摧枯拉朽地燃燒一切，它所到之處，一切都化成灰燼！
連空氣中都好像彌漫著一股味道。
那是一股燒焦的味道。
坐在車上的杜哲透過車窗定睛一看，便見那些東西，被火焰焚燒後，全化作一縷縷黑煙。
然後一張張紙人，從半空中飄落下來。
顧離走過去，撿起其中一張紙人，微眯著眼，迸發出危險的目光。
“顧離！”這時候，眼見沒事的杜哲走下車來，疑惑地問道：“這是什麼鬼東西？”
顧離：“紙兵，再加玄術，組成幻境，裝成鬼鬧事。”
杜哲一愣，“啥？紙兵？”
他上學的時候倒是說過撒豆成兵，沒想到還有紙人成兵。
顧離輕描淡寫說道，“嗯，紙兵。”
然後輕蔑一笑，對著虛空丟出去一張符。
符紙散發出耀眼的光芒，光芒四射照耀著大地。
在光芒的照耀下，附近的環境變得清晰起來。
最後恢複到原來的場景——車水馬龍的城市。
一陣冷風吹過，杜哲打了冷顫，瞬間回過神來，“顧離，那我們現在回家？”
“不急。”
不等杜哲再問，她嘴裏低聲念念叨叨起來，指尖撫摸著紙兵迅速搓動了幾下。
杜哲便看見她手裏的紙兵上，漸漸有了變化。
他還沒看清楚，顧離便將手裏紙兵往空中一拋。
原本毫無生機的紙兵，像是被注入靈魂，直挺挺的站立在地上，腦袋微微轉動，像是在分辨方向。
下一秒，它便邁起小短腿往前方走去。
顧離淡聲道：“哥，你去車上等我，曹帥留下，德旺和楠寶跟我走。”
音落，她便跟著那紙兵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