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你不要這樣做。”
“你受傷了。”
“隻是小傷而已,齊司禮別這樣。”
遊戲裏就是這樣,明明已經很虛弱了,卻還要為我治愈傷口的笨蛋狐狸。
“我不疼。”
我看著齊司禮,臉上甚至是乞求的表情,齊司禮沒辦法,最後歎了口氣鬆開手。
“我去給你收拾床鋪。”
齊司禮看了岐舌一眼,岐舌馬上心領神會,一下子跳到我腿上開始喋喋不休。
不一會兒齊司禮走出來,手上是一套家居服,那雙金色的眸子有些飄忽不敢看我。
“家裏沒有女士睡衣,這套很幹淨…你不要介意。”
我接過睡衣,一股淡淡的白檀香味,全然是齊司禮的味道,這時我才意識到今晚留下來是個多麼曖昧的決定。
齊司禮不自在地咳了兩聲,我也不太敢去看齊司禮,隻有岐舌一臉吾家有女初養成的欣慰。
別問,問就是兩個人的臉紅程度快趕上熟透的蝦子了。
“謝謝你齊總監…”我抱著衣服悶悶地開口。
“沒什麼,早點休息。”
“嗯。”
我回到齊司禮給我準備好的房間關上門,忍不住將臉埋在睡衣裏,深吸一口氣,是齊司禮的香味。我的臉燒得滾燙,緋紅好像染上了睡衣。
我拍拍臉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呼出幾口氣換好睡衣。原本在齊司禮身上剛剛好的睡衣鬆鬆垮垮地套在我身上,我又感到十分不自然。
袖子不挽起來已經蓋過整個手掌有餘,褲腳也很長,好在腰間可以係繩不至於穿不了,我努力忽略包裹住我的氣味,以至於齊司禮敲了兩次門我才聽見。
我急忙走過去開門,有些拘謹地站在原地。齊司禮頓在那兒,看到何遇的一瞬間,他的狐狸耳朵要不受控製地蹦出來,他拚命壓下這種失控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齊總監?”
見齊司禮不說話,我抬頭望向他。
“咳…我給你請了一天假,今晚什麼都別想好好休息。”
“謝謝你齊總監。”
“私下裏可以不用叫我總監。”齊司禮別過臉。
房門關上,我平躺在床上,四周很黑。
“係統。”
“宿主我在。”
“以後我還會麵對這種險境嗎?”
“不可避免,但我們會保障宿主的安全。”
“為了任務受傷…殺人。真不知道以後自己習以為常了會有多可怕。”
“宿主為什麼這樣說。”
“我怕不再看重生命,一個人不再看重生命,那他就會變得像魔鬼,統,我不想做魔鬼,我想回家。”
“宿主完成任務就可以回家了。”
完成任務的我真的還是我嗎?伴著這個疑問,我合上眼。
現在是淩晨兩點,齊司禮打開何遇的房門,慢慢走到床邊,床上的人睡得很安靜,規規矩矩地平躺著,傳來極小的平緩的呼吸。
隻是眉頭緊皺打破了一切美好。
齊司禮看著何遇,手撫平她的眉頭,直至舒展開來。
“你是笨蛋嗎?”
他喃喃自語,聲音很小,不會叨擾女孩的美夢。
“為了我這樣做,果然是個笨蛋。”
齊司禮將手覆在被子上,那是何遇受傷的位置,不一會兒齊司禮的額頭滲出一層薄汗,他鬆開手,臉上掛著柔和的笑。
一朵曇花放在枕邊,傳來淡淡清香。
“媽媽…”
女孩發出嚶嚀,齊司禮的手一頓。
“回家…”
一滴淚珠從眼尾滑過,滾燙的淚水燙得齊司禮指尖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