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宮。
上官淺在宮尚角的寢宮待了快一個時辰,困得眼皮子打架,才被外麵來的人通知,宮尚角和宮遠徵早就到徵宮去了。
她連忙穿好衣裳,急著趕往徵宮。
憑著殺手的專業度,她很快就找到了宮遠徵的房間,敏銳地貼身在房門口,仔細聽著裏麵的動靜。
此刻,這裏靜得可怕。
她忽地雙手緊緊撐在牆壁上,眼中閃過一抹警惕,看看四周,並無異樣。
即使她身輕如燕,卻不敢輕舉妄動,怕打草驚蛇。
本來以為今天晚上怕是沒有收獲了,沒想到柳暗花明又一村。
彼時,房內傳出輕微的喘息聲。
聽得出來是個男人,力度重,像在刻意隱忍什麼。
上官淺將耳朵貼在門上,那聲音就更明顯,一聲蓋過一聲。
最後,竟然有了男子說話的聲音。
“哥哥~可以嗎?”
宮遠徵平日裏小狼狗一樣,在私下裏,也是這樣。
宮尚角的聲音卻變了變,染上一絲絲情欲,發出悶哼聲。
上官淺瞪大眼睛,眉頭輕蹙,聽著裏麵令人想入非非的動靜,霎時間也羞了臉。
隻是一想到宮尚角居然是這樣的,就難免有些痛心疾首。
這裏她是一刻也不想待下去了。
夜裏,下起了綿綿細雨,上官淺獨自一人在被窩裏翻來覆去睡不著。
腦子裏像植入了病毒,不斷幻想著宮尚角和宮遠徵切磋的場景,一時不知道應該笑還是應該哭。
而徵宮,雲雨初歇,宮尚角無力地癱倒在床的邊沿,脖子上紅了一大片,他疲憊得猶如被抽幹了力氣。
而宮遠徵還年輕氣盛,在他旁邊躍躍欲試。
宮尚角翻個身護住自己,近乎求饒地斥責:“哥哥累了,睡一會兒。”
宮遠徵唇角勾起,笑得晦暗不明,手指穿插進宮尚角的頭發,輕輕給他按摩頭皮,哄道:“我還不困,再陪陪我。”
“不!”宮尚角扯起被子蒙住頭,聲音從被子裏傳出來變得朦朦朧朧,“放過我吧!”
宮遠徵也不聾,聽得出來宮尚角的絕望。
可是,這正好就是他想要的結果。
哥哥隻能是自己的,任何人都休想將他從自己身邊奪走,否則,他有的是手段。
這一次哥哥犯了錯,就給他點懲罰,讓他知道這樣的錯以後不能再犯。
但凡他以後想要再站在上官淺那邊,就會想起來今天這件事。
想到這裏,他舔了舔嘴角的血跡,滿意地扯著被子躺下了,伸手去摟住宮尚角,逼著他翻身,“麵對我,哥哥。”
宮尚角此刻困得不行,隻要宮遠徵不折騰他,什麼要求都可以答應。
他翻過身來沒多久,就在宮遠徵的注視下睡著了。
呼吸變得勻稱有節奏,他的臉也柔和了許多。
宮遠徵忍不住伸手去碰他的鼻尖,然後是人中,上唇,下唇,每一處,都留下了他的痕跡。
他就這麼睜著眼睛陪著宮尚角,輕聲呢喃:“哥哥,別怪我,我隻是太害怕你離開了。”
夜色正好,徵宮徹底沉睡過去,寧靜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