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這兩年來簡澤白第一次見到安悔,自己對安悔的印象還停留在小時候,“倒是長的越來越單純了”簡澤白冷笑了一聲,靠在了椅子上,過了一會,應該是安悔拿了報告回來,敲門聲響了起來。“進來”簡澤白拿過安悔的報告,認真的看了起來,自己雖然對安悔不會有好臉色,但是還看病還是要看病的,“你這個腰傷很嚴重呀,得好好調理了”簡澤白用著公事公辦的語氣對著安悔說,手裏收拾著安悔檢查的單子,看到血液檢查的時候,微微愣了一下,安悔看他把視線停留在單子上,立馬拿了過來,“澤白哥還是給我開點藥吧,我這個腰傷好長時間了,應該問題不大,隻是這段時間考試練舞練的多了些”安悔喘了口氣對著簡澤白講,這下倒也把簡澤白整笑了,“我是醫生你是醫生呀,不過我倒是好奇,堂堂大小姐身體還虛成那樣”簡澤白用著吊兒郎當的語氣和安悔講話,他剛才也隻是瞟了一眼,發現安悔身體不是一般的虛弱,不過,這本就不該他該操心的,看到安悔這樣,自己就會想起來夏初言獨自一人在國外,自然對安悔也沒有什麼好臉色。
“哈哈,是嗎,可能是前段時間減肥減的吧,”安悔有點緊張的說,“去拿藥吧”簡澤白明顯是不想聽安悔的事,瀟灑的寫下幾個藥名,扔給安悔。安悔巴不得趕緊走,拿上單子就要走,在快要出門的時候,就聽見身後涼涼的來了一句,“安悔,祝福你啊”安悔停了兩秒,她不敢回頭,就趕緊推門出去,她知道這是簡澤白變相的給自己難堪,在走出醫院大門的時候,安悔才堪堪的鬆了一口氣。她本身就是一個性子有點軟的人,雖然她在盡力騙自己,但是她也知道,顧程言喜歡誰,自己現在和顧程言不過是假的,一旦挑明,自己這輩子可能就不會和顧程言再走半分瓜葛了。想著想著,安悔眼眶就紅了。
“安悔去你哪裏了?”聽著電話裏不算疑問的疑問,簡澤白淡漠的開口,“知道還問”“她身體怎麼樣,沒什麼大問題吧”簡澤白一時半會沒有接話,要是說顧程言不喜歡安悔,又何必來打電話問自己呢,要說喜歡,語氣又這麼的冷淡,“問題不大,腰傷應該是老傷了,注意點,不過”簡澤白想起來隨意瞟的那一眼,眉頭皺了起來,那邊傳來打火機的聲音,聽到簡澤白的停頓,立馬停了,“怎麼了”總算是有點起伏了,簡澤白冷笑了一聲,“沒什麼,就是有點虛弱,你要是真擔心,可以自己去問她,沒必要來惡心我”簡澤白說完就把電話給掛了。簡澤白不明白顧程言對安悔究竟是什麼感情,但是,他隻要想起來夏初言在聽到他倆在一起的時候哭的有多可憐。
顧程言今晚有應酬,回來的時候已經很晚了,他喝了點酒,在回房間的時候,看了看對麵的房門,還是轉身推開門進去了,安悔今天吃了藥,可能帶點安眠的作用,這會已經睡著了,顧程言就在床邊看著安悔,安悔睡覺很沒有安全感,把自己縮成一團,一張床隻睡三分之一,看著看著,顧程言就彎下身子,親了親安悔的額頭,用手碰了碰安悔的臉,床頭的小夜燈透露出他的眼神,溫柔帶著克製。
畢業季,雖然鄭繁星出國了,但是安悔也還有一個兩個不能推脫的飯局,剛開始參加一個飯局喝了一次酒,暈乎乎的,顧程言去接她的時候不知道看見了啥,但是安悔清醒的時候,自己嘴角破了,明顯感覺到顧程言生氣了,並且明令禁止自己在他不在的時候喝酒,所以這次,安悔非常的謹慎,安悔平時性格也比較淡漠,所以也沒有人去為難她,她也就一直坐在角落裏喝果茶,心想著這果茶還挺好喝的,不知不覺就喝了兩杯了,腦子有點暈乎乎的,安悔覺得可能是包間裏不透氣,就想著出去透透氣,有點搖晃的起身,葉帆看到安悔有點晃,再一看安悔麵前的杯子,才知道安悔剛才喝的一直是帶酒精含量的飲料,怕安悔出事立馬跟上,“安安,你沒事吧,”葉帆一出門就看到靠在陽台上吹風的安悔,安悔臉頰微紅,眼神已經有點迷離了,但是勉強還算能聚焦,看清來人的時候,才呼出一口氣,“我沒事,就是頭有點暈,可能太悶了”安悔很乖,頭歪著和葉帆解釋,葉帆就靜靜的看著她,其實兩個人之間有點距離的,但是站在遠的地方看過去,離的還是挺近的,加上唐葉就是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主,立馬拿出手機和顧程言發信息,“你猜我看到誰了”過了一會,見顧程言不理他,唐葉嘖了一聲,又發了一句,“你媳婦和別人跑了”並且帶上一張圖,安悔歪頭和葉帆講話,加上不太亮的光線,很曖昧,唐葉發過去後,就悠悠的點煙,還不等吸上一口,電話就響了,唐葉笑了一下,接了過來,還不等開口,就聽見電話那頭,“在哪裏” “你小子也太快了吧,戲閣,哎,我說,,,”還不等唐葉把話講完,那頭就掛了電話,“我呸,死男人,活該”唐葉氣氣的吸了口煙,靠在牆上,把那一包廂等著他的兄弟,妹妹扔在了腦後,開玩笑,哪裏有熱鬧好看呀,唐葉眯了眯眼睛,刁著煙看著陽台上的兩個人,等著看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