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喲,師父,腰要斷了”
一聲抱怨打破了山裏的一份平靜,隻見一小道,不修邊幅的長發隨意的散在肩上,長相普通卻嬉皮笑臉的對身邊的中年道士抱怨道。身邊的中年道士也沒有好氣的說到:“當年老子就是倒了八輩子的黴,認識了你那死鬼老爹,答應把你接回山,一點當老子的福沒享著,還得天天為你操心”。“那我就不知道了,我連他長什麼樣都忘了”小道士也不甘示弱的回了一句,眼神卻有些許黯淡。
此地叫做東荒大陸,大陸東部極東山上的十幾個老道帶著幾個小道,修煉以求證道長生,吳止呢,便是其中的一個小道,自幼便被其父送到山上,便再也沒就見過他父親,由師父帶大,初來時還是個乖巧的小孩,卻被後山上的幾個小孩帶的也跟著頑皮起來,令山上的老道十分頭疼卻又無可奈何。
“吳止,兔崽子,看看你的幾個師弟,比你晚來了兩三年,都凝氣後期了,你呢,還在凝氣初期晃悠”。老道喊道。“師父啊,每天的功課就很多了,要累死人了,您還要求那麼多,不如隨便煉爐築基丹賞給徒兒得了”。吳止在一旁叼著根草杆晃晃悠悠的對著師父樂。
吳止的師父,張浮,金丹修士,一心苦修,老實本分,卻對這個兄弟的兒子毫無辦法。“放屁,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腦子裏都在想點什麼花招”。張浮氣的吹胡子瞪眼睛。“修煉之道,求得便是長生,萬法自然,潛心修煉才是正事。凝氣築基不打好底子,你拿什麼煉成金丹?你想走火入魔不成?更別提元嬰清虛之後的層次了”。
“師父啊,大道三千,修道者無數,自古以來證道成仙的能有幾個啊,不如踏踏實實弄點銀子,到凡人世界享享福才是正事”。吳止滿不在乎的說。“我打死你個兔崽子,祖師爺知道有你這麼個徒孫都得後悔飛升,從三十三天回來回來打死你個不肖子孫”。師徒倆的吵鬧聲在整個山穀響徹不絕。
一棵枝繁葉茂的樹下,一流裏流氣的少年躺在一略微年長的少女腿上,懶懶的說到:“師姐啊,你說師父他老人家圖什麼呢,修煉那麼多年才金丹期,還對飛升那麼執著”。師姐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你也好意思,小止子,才凝氣前期,三段都沒到呢罷,要不是師父疼你,你怎能如此逍遙的在這扯師父的閑話”。
少年騰的一下坐起來了:“師姐啊,有幾人能像你一樣,悟性那麼高,修煉還那麼刻苦,年紀輕輕便築基了,咱山內年輕一輩也就你築基成功了”。吳止的師姐,林瑤,也是張浮外出遊曆時撿到的棄嬰,天賦絕高,小小年紀卻出落得十分美麗,和吳止青梅竹馬,一起在山上長大。“還不是你懶,天天不是睡覺就是到處惹禍,你忘了前些日子清晨師叔在藥園的那顆青玉參?本來是他老人家用來為將來衝擊元嬰做準備的,臨煉丹之前卻發現參上整整齊齊的兩排大牙印,藥力大損”。林瑤白了他一眼說道。
“我也不知道那玩意是師叔他老人家為了那等大事做準備的,我還被罰做了兩倍功課一年呢,藥力那麼猛,搞得我周天循環都不順暢了”。吳止一邊苦嚎,一邊揉著自己的屁股,好像剛被揍過一樣。“好了,別耍寶了,師父給了我一個丹方,讓我出門采藥,調理你體內剩存的藥力,你也一起來,也讓你曆練曆練,感受一下外麵世界的殘忍,掂量掂量你這點小修為夠幹點什麼”。林瑤拉著吳止的耳朵朝著山下走去。
千多裏外,蕪荒山,廣袤無比,妖獸成群,靈藥眾多,像吳止這種小修士基本都在外圍獵殺妖獸或者采草藥,據傳說,蕪荒山深處有能化成人形的大妖,甚至還有臨近飛升創造自己勢力的一方大妖。二人來到蕪荒山外圍,林瑤遞給吳止一把鋤頭:“這是靈鋤,出來時特意問師叔借的,隻有這種鋤頭才不會在采藥時誤傷靈藥”。“清晨師叔還真舍得,也就是你,換做是我說要用,屁股又要被打開花”。吳止一邊說一邊又揉了揉屁股。
兩人說著走著,便來到了蕪荒山外圍,兩人修為尚低,還不能辟穀不食,吳止背著一大袋幹糧嚷嚷到:“咱們師父啊,忒摳門了,死活不給個乾坤袋用用,還要我費勁兒背著,麻煩死了”。“你以為乾坤袋是什麼大路貨嗎?你還想要一個,就算給你一個,你不更肆無忌憚的禍害師叔的藥園?”。林瑤又揪著吳止的耳朵說到。“小心”林瑤驚呼。忽從左側竄出一隻虎形猛獸,身上的花紋好似祥雲纏繞,叫作靈雲虎,隻是一隻凝氣前期的妖獸。吳止:“送上門來的練手貨,讓你嚐嚐小爺的實力”。說著扔下包袱,抻出腰間掛著的鐵劍,晃晃悠悠的使出基礎劍法“浮雲三式”第一式“撥雲見日”,和虎妖打的有來有回,十多招過後,虎妖不敵,吃痛便要逃走,有林瑤在一旁掠陣,怎能容許一隻凝氣初期虎妖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逃跑?一記手刀,虎妖便倒地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