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裏,鄒朗倩就問他爹“你怎麼動不了呢?”鄒野曠說:“我也奇怪,不知道為什麼就是動不了!”
“那個老奶奶真的是先祖奶奶嗎?”鄒朗倩又問。
鄒野曠便不耐煩,說:“我怎麼知道是不是?我又沒見過她。再說了,我們在這邊活的好好的,她跑到這邊來幹什麼來了?再說了,就算是她能活到現在,也輪不到她管我的閑事對不對?”然後又說:“這個瘋老太婆確實挺神叨的,要不是你,我可能真的就被她給雷劈了。”
鄒寶瓊插嘴說:“得了吧!真是被嚇破膽了!要說雷劈,那也得是雷公電母,輪不到她來這裏忙活!”
“滾一邊去!你懂個屁!”鄒野曠罵道。
跟著這樣的爹,能學到“好”那才叫怪。鄒寶瓊說:“滾就滾!都嚇成這樣了,有本事衝那個老太太發威去!跟我們吹胡子瞪眼的!”
“你這個孽種!”
“別說我是孽種!我要是個孽種,你就是個大孽種!死了的人從墳裏爬出來要你的命。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說這些!?”鄒寶瓊一馬不讓。
鄒野曠揮著拳頭打過來,鄒寶瓊也不躲閃,鄒朗倩夾在他們兩個中間,各個方向來得拳頭差不多都落在她身上。
鄒顏慶冷著臉一聲不吭,突然扯著嗓子喊了一聲:“吵死啦!”
各方頓時停手。
“你們等著!我去找老奶奶,把你們全都收走,一個都不剩。”鄒顏慶憤憤地跑出去。
鄒朗倩這才發現,那隻一直待在肩膀上的貓不見了。待要找時,卻發現那隻貓正在父親的身後,弓著身子,尾巴僵直,三條腿著地,一隻前腿懸著,死盯著父親,就像盯著一隻老鼠。
鄒野曠發現後,嚇了一跳,指著貓說:“快把它弄出去!”鄒朗倩哈腰把貓撿起來,抱在懷裏,那隻貓掙紮出腦袋,轉向鄒野曠,就像隨時都可能撲過去一樣。
鄒寶瓊嘲諷說:“老鼠!就是一隻老鼠精!”
“誰是老鼠?我是老鼠?你說我是老鼠我就是老鼠!”鄒野曠拍著大腿說,“我是一隻命苦的老鼠,養了你們這些業貨!”
鄒寶瓊算是跟他老子對上了,扯著嗓子說:“要不是我們這些業貨養著你,你早就流落街頭了。坑蒙拐騙,錢都塞你那窟窿裏了。你養誰了?要不是你!我娘也不會那麼早死!”
鄒野曠就開始哭天喊地,生怕左鄰右舍聽不見。
(左鄰右舍還真聽不見,都外遷出去了。)
有一隻貓頭鷹突然飛進來,落在那棵構樹上,叫了一聲。鄒野曠馬上就消停了。一會兒,鄒顏慶回來了,進門就喊:“我把老奶奶找來了!我看你們誰還敢鬧騰!?”
鄒顏慶跑出去,還真就把那個老太太找來了。老太太一進家門,就說:“過日子就是修修補補,看你這個孽畜把我的房子禍禍的?真是祖上做了孽啊!這麼好的宅院怎麼就傳到你的手裏了呢?”
鄒寶瓊看不慣他爹照樣也看不慣老太太。
說什麼“高祖先祖”,都是鬼扯蛋,他才不相信那個。人造探測器都上了火星了,都飛出太陽係了,誰還信什麼“鬼啊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