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王笑得坦誠,直接對上陛下略有些傷感的眸子答道:“相信陛下不會為了一幅畫為難微臣。”
“罷了,罷了,朕知道你這愛請安的毛病不拘時辰,不拘地點,隻是,夜探慈寧宮這種事,以後還是不要做了,畢竟太後年紀大了,受不得驚擾,你娘那幅畫像你好好收著便是。”
皇上語氣淡淡,聽不出教訓的口吻。
正在收拾棋盤的江公公聽到這些話,直接一個哆嗦,一顆棋子從手心掉落。
“奴才該死,奴才該死。”
江公公跪下請罪,這些能誅九族的對話,他是一句也不敢再聽下去。
雖說自己並沒有九族。
“下去吧。”聖上發話。
江公公如臨大赦,退出禦書房大門,複又顫抖著關上。
“師父,您這是怎麼了?滿頭細汗。”
小樂子從袖口掏出一方錦帕承給江公公。
“規矩都忘了?啊?一個奴才也敢打聽不該打聽的事兒?”
江公公低聲嗬斥小樂子,用兩根手指捏著錦帕擦了擦額頭細密的汗珠。
這才白了小樂子一眼,教訓著:“你師父我可不想掉腦袋,主子的事兒啊,知道的越少活的才越久,記住了嗎?”
“徒弟記住了。”
禦書房內寂靜一片,聖上放下剛抿了一口的茶盞,起身向書架踱去。
淳王立馬起身,跟了上去。
聖上轉身看著淳王,語重心長道:“你素知朕對你的期望,萬不可行差踏錯,白白丟了這條命,自你三歲起,朕暗中命人教你讀書習武,學習帝王之道,更是把三分之一的暗影任你調配,隻是希望你不要糾結過往,你可明白。”
“微臣明白。”
聖上拍了拍淳王的肩膀,甚是欣慰。
”留下陪朕用膳吧。”
這一次淳王沒有回答微臣遵命,也沒有說謝陛下厚愛,隻是答了一個字“好”。
晚膳過後,聖上心情大好,饒有興趣的打量著淳王。
淳王府裏別說側妃,就連一個侍妾也沒有,近身伺候的都是太監,小廝,莫非他喜好男色?
聖上投來懷疑的目光,瞬間又把這一想法踢出大腦,歎氣道:“兩年前朕便憂心你的婚事,滿朝文武大臣之女,硬是沒有你合眼的?怎麼......?
\"陛下。”
淳王心中大感不妙,打斷接下來聖上的猜測。
心想,這陛下昨天才為戶部尚書指了位正妻,該不會是指婚上癮了吧。
“罷了,不管看上誰家千金,到時告知朕,朕親自為你指婚。”
淳王看到陛下孺慕慈愛的眼神,答了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