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多小時後,蘇染趴在床上,手腕被解開,她才看清了方才綁著她的是什麼。
她不顧手腕上的勒痕,拎著那條領帶找某人控訴:“你賠我新買的領帶!”
在惹她生氣這一事上,某人總有層出不窮的創意。
林聞宴清了清嗓,硬著頭皮問:“所以,這領帶你是買給……?”
“當然是買給我爸的。”蘇染瞪他,“難不成還是買給你的?”
他的喉結滾了一滾,強裝鎮定:“我賠你一百條就是了。”
“你有錢了不起啊?”蘇染拿著領帶,咬牙切齒地要勒他脖子,“你就能隨便欺負人了是不是?”
林聞宴瞬間將她反壓在床上,一把將她的手牢牢地按在了頭頂,然後扯去那礙事的領帶,與她十指相扣:“剛剛還說哭得沒力氣了,我看你力氣足得很。”
眼見他的唇越來越近,蘇染眼睫止不住地顫著,抬起膝蓋就要去踢他。
“還來這招。”男人像是早有準備似的,順勢提起她的一條光潔瑩白的腿。
他咬著她小巧的耳尖忽地低笑了一聲:“要是踢壞了,你難道後半輩子想守活寡嗎?”
蘇染因為這羞人的姿勢氣紅了眼,抬嘴啊嗚一口咬在了他的肩膀上。
她的嘴很小,卻是用利齒鉚足了勁兒在咬,儼然一隻怒極了的小兔子。
男人皺眉“嘶”了一聲,卻未見惱意。
直到口腔裏傳來一股濃重的血腥味,蘇染才堪堪鬆了口,嗚咽道:“你耍流氓……你找別人去。”
“染染,我對你,的確有男人對女人的欲望。”男人再一次吻上了她的唇,血腥味在兩人的口腔中散開,“但我隻對你一個人這樣。”
蘇染的聲音被他撞碎,還帶著濃重的哭腔:“你這個大騙子……你在我這的信譽值早就是負的了。”
林聞宴笑著吻她唇角:“那我以後每天來你這裏打卡,攢點分。”
兩人的十指緊緊纏繞著,蘇染承受著他密密麻麻的吮吻。
男人的喘息一下比一下重,滾燙地噴在她頸間。
蘇染感覺自己幾乎要窒息,忍不住哆嗦:“不要了……林聞宴,不要了……嗚嗚……”
可她越是求饒,男人就越興奮。
“染染……”男人沙啞低沉的聲音鑽入她的耳朵,“我愛你。”
他想消除她心底所有的自卑和不確定,明明白白地告訴她,他愛她,很愛很愛。
蘇染抬起濕漉漉的眼睫看他:“林聞宴,你真的很煩。”
“是嗎?”林聞宴笑了一下,托起她的腰壓在自己懷裏,變本加厲,“可是有人告訴我,有時候女孩子說‘你好煩哦’,是因為害羞。”
“是誰在睜眼說瞎話……”蘇染打了一個嗝,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等等,難道……你就是那個‘蘿卜’?”
林聞宴挑眉:“你說呢?”
蘇染哭得更大聲了:“林聞宴,你這個混蛋!”
這一晚上,女孩嗚嗚咽咽地哭泣著,淹沒在一陣又一陣的海浪聲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