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愛的人?”溫雅看向林聞宴,鼻中冷笑,“你是說蘇染?”
林聞宴笑了笑,嘴角的弧度輕蔑:“難不成,你以為是你?”
溫雅臉上的怒意蓋不住了:“林聞宴,你現在是為了一個蘇染,要和我翻臉嗎?”
林聞宴長指抵著眉梢,眉宇間滿是倦怠:“溫雅,你要的太多,而我,不想給了。”
溫雅斥道:“你忘了我們家當年是怎麼照顧你的了嗎?你這麼做,是要和我們家割袍斷義?”
“你們家?”林聞宴對她的冥頑不靈有些失望,“你覺得你一個養女能代表溫家?你覺得溫叔叔和溫歲禮會因為你的貪婪而和我決裂?”
溫雅一愣:“你怎麼知道我是……”
林聞宴兀自說道:“我能理解你作為養女而產生的不安全感,但你要了太多原本不屬於你的東西……再說了,這幾年我的公司,還有外麵的不少資源,我沒少給過溫家,巨額的律師費,已經夠買幾十家溫氏這樣的律所了,你說,溫叔叔會選你還是選我……當然啦,就算溫家真的想和我決裂,我也無所謂……”
他要的,從來都隻是一個蘇染。
“……”
羞辱的滋味並不好受,溫雅手指緊緊攥著自己的衣服,以控製住微微發抖的手指。
她拿起自己放在沙發上的手提包,轉身就要走。
“站住!”背後傳來男人低沉肅冷的聲音。
“當年你對蘇染說了什麼話,是不是應該給我和她一個解釋?”
“……”
男人的聲音冷到了極點:“今天之內你若是不解釋清楚,明天你賭錢欠債的新聞就會上頭條。”
……
林聞宴剛剛在辦公室門口聽到了溫雅和蘇染的對話,直到那一刻他才知道,原來當年溫雅對蘇染說的不僅僅是他的過去,還加了些添油加醋的話,難怪……蘇染直接判了他的死刑。
他當年在溫家暫住時不過十二三歲的年紀,那個年紀的小屁孩,能懂什麼情情愛愛,爹不疼娘不愛的,還被兄長嫌棄,誰對他好,他就想和誰在一起罷了。
當初的溫雅沒有選擇他,而是選擇了她的事業,或者說,她選擇了利益。
林聞宴不知道,如果當初溫雅沒有拒絕他,結果會怎麼樣,興許兩人能處一段日子,興許不會像現在這樣撕破臉。
但是,世上哪有那麼多如果,就像他每天想著,如果他當初沒有和蘇染分開,那該多好……
……
蘇染回到公寓沒多久,周北辰就把洗得幹幹淨淨的麻球給她送回來了。
蘇染踩著拖鞋就蹬蹬蹬跑下樓,兩人站在公寓樓下,周北辰的表情看上去有些無奈:“你的貓,洗澡時確實是有點凶,那家寵物店以後是去不得了……”
蘇染欲哭無淚:“麻球,恭喜你又入了一家黑名單。”
麻球沒理會她的埋汰,隻顧著和周北辰的貓玩,它似乎已經忘了洗澡時的不愉快,和周北辰的貓玩得很高興。
周北辰看著蘇染的臉,輕咳一聲:“蘇染,我……有些話想和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