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染被夏山的話給氣笑了,沒想到這個男生還耍起了無賴,正想上去和他理論。

突然,“嘭”的一聲,夏山的後腦勺被一隻飛來的籃球砸中。

“誰啊?”

夏山捂著腦袋,縮著脖子吼了一聲:“是哪個不長眼的?”

“是你爺爺我。”

一道透著散漫和不羈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眾人循著聲音望去,隻見一個男生手裏拿著那隻被夏山後腦勺彈回來的球,右手的五個手指抓著球,輕輕一轉,籃球開始在他的食指上打轉。

他穿著一件鬆鬆垮垮的衛衣,身材修挺,夕陽照過來,照在他深邃立體的五官上,鬢角的頭發帶著汗濕,汗水順著利落分明的下鄂線滑落,顯然是剛運動過。

陸馨然見到來人,歡喜地迎了上去:“你怎麼來啦?”

蘇染一見到來人,烏黑的瞳仁裏帶著微微的怔愣,緊張得繃緊了神經。

那男生挑了挑眉,看向陸馨然:“我剛在操場跑完步,就聽說這裏有好戲看,這不就過來了?”

夏山向他吼道:“林聞宴,你拿球砸我幹什麼?”

林聞宴停止轉球的動作,他單手抱著籃球,向前走了幾步,懶洋洋地說道:“讓你腦子清醒清醒。”

夏山:“你什麼意思?”

林聞宴唇角帶著散漫的笑意:“就憑你那爛技術,輸給女人不丟人,耍賴才丟人。既然拿了別人的東西,我勸你早日還回去,免得丟我們男人的臉。”

夏山被他貶得一無是處,麵子上更掛不住了:“那是她僥幸才會贏的,若是認真打,我絕不會輸。”

“怎麼?”林聞宴嘴角上揚,挑釁地說道,“非要我和你比一場,你才肯認輸?”

夏山一聽,聲音頓時弱了幾分:“不是找你打球你都不打的嗎?”

林聞宴囂張地說道:“那是因為你太菜了,我不屑於和你打。”

夏山:“……”

看著林聞宴那副囂張的模樣,夏山激起了心裏的不甘。奈何林聞宴說的是實話,要是他上場,在場的都不是他的對手。

夏山嘴唇蠕動,卻什麼也沒有說出來。

林聞宴毫不客氣地說道:“當初是你求著我要給你介紹女生的,結果你他麼的現在敢玩腳踏兩隻船,你讓我的麵子往哪擱?我勸你在我還好聲好氣地和你說話的時候把東西給人還了,給人姑娘道個歉,這件事就算了了。不然,以後在學校裏,你見到我就繞道走。”

他臉上散漫的表情不再,眼神已帶上了幾分狠戾。

夏山頓時被他盯得頭皮發緊,終於鬆了口:“我沒想真拿她東西,這不開個玩笑嘛。”

“顏柚。”他對著柚子姐說道,“明天中午我把手表送到你們校門口,你過來拿,順便請你吃頓飯……算是我向你道歉。”

說完,夏山看了蘇染一眼,拿著自己的背包離開了。

事情終於解決,蘇染鬆了口氣,她拿回自己的背包,一邊收拾,一邊對柚子姐說道:“既然事情已經解決,那我先回圖書館去了。”

林聞宴瞭起薄薄的眼皮看了她一眼,突然說道:“到飯點了,我請大家吃頓飯吧。這件事也算我辦得不地道,請大家吃頓飯,算是賠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