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倒是不想啊,但是你也不看看我家的那個孽障,天天跟我吵著讓我到夏將軍府去拜訪,我一個婦道人家怎麼去,將軍府裏現在都是一些莽漢,將軍夫人還在在和夏將軍一起在邊關,除了幾個小姐就是莽漢,哎,別提了……”說著搖搖頭就看到女兒已經起身往字畫的方向看去了。

在別人沒有注意的時候,趕緊示意女兒身邊伺候的丫鬟,把女兒拉坐到座位上,還惹來了女兒埋怨的眼神。

原來一直聊天的夫人也寬慰道:“誰家女兒沒有青春年少的時候,當時你和我,不還是到長安街的酒樓上,偷看過太上皇的英姿,嗬嗬……放寬心,長大了嫁人了,就好了,你看那安和郡主不也是一直盯著寒月公子的字畫看。“

說完示意好友往前麵看去,就看到嬤嬤已經拿著字畫在安和郡主和鎮北侯小姐的前麵了,知道鎮北侯府夫人示意,嬤嬤才把字畫移走,還能看到兩位小姐依依不舍的眼神。

兩位夫人心情才稍微好點,當嬤嬤把字畫移到別處的時候,仍然可以聽到小姐們的嬌羞的聲音,想了想哪個少女沒有青春年少,情竇初開的時候,也就勉強的點了點頭。

到葉沐寧和大夫人黎氏的時候,仔細看了寒月公子的作品,一副七尺有餘的字畫,書風飄逸空靈、筆法峭拔縱放,結體奇逸硬健,布局有行無列,氣勢縱橫,形成強烈的力量感。

葉沐寧也被寒月公子的作品吸引住了,不住的內心感歎,不愧是和暑離齊名的公子,這副畫放到後世也是大師級別的作品,而且還在短時間內構圖完成。

再想到剛才幾位夫人議論的事情,沒有想到,原來寒月公子居然出身武將世家,還真是一個怪才。

在嬤嬤收起字畫的時候,還能聽到幾位小姐可惜的聲音,葉沐寧內心也感覺可惜,不過沒有小姐們的反應大,怎麼說她也是看熟悉作畫的人。

“稟長公主,眾位公子的佳作都已經展示完了,老奴告退。”嬤嬤行禮道,正在等長公主開口讓自己退下,就聽到安和郡主的詢問的聲音:“今日不是暑離公子也來了麼?怎麼沒有見到暑離公子的畫作,快說,是不是被你們這些刁奴私藏了?”

外院的嬤嬤聽到郡主的責備的話,趕緊嚇得直接跪下了,解釋道:“郡主饒命啊,郡主,即使再借給老奴一百個膽子,老奴也不敢私藏暑離公子的畫作啊, 隻是……隻是暑離公子沒有到多久就去後花園逛了一圈,然後直接就跟大公子辭行了,並沒有在前院參加眾位公子的比試。”

“你……你說的是真的?”安和郡主怎麼都沒有想到是這樣的結局,好不容易讓大哥出麵把暑離公子邀約到花宴來,沒有想到人倒是來了,就是這麼逛了一圈就走了什麼意思。

安和郡主有些無助的看向自己的母親長公主,但是長公主似乎沒有看到女兒的求助,看向了跪在下麵的嬤嬤道:“郡主無心的,你下去吧。”

外院的嬤嬤哪裏見過安和郡主生氣發火的樣子,已經沒有剛來的時候穩重的樣子了,哆哆嗦嗦的就帶著身邊的丫鬟下去了。

此時鎮北侯府夫人的臉色更是不怎麼好看了,原來以為是自家高攀的姻緣,現在看起來也並不是想象中的那麼好,最起碼這個郡主的還是有待於考察了。

感受到長公主看過來的視線,鎮北侯府夫人用手帕輕輕擦拭最後的茶漬,意思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