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罵道:“每個月給公子的月例銀子,該不會都被你這個老虔婆拿去買肉吃了吧。看我不回去告訴夫人,把你送到府衙去。”
聽到彩衣姑娘的話,原本就有點傷風身體需要的奶娘立馬膝蓋一軟跪到了地上,開始哭嚎起來:“冤枉啊,咳咳……姑娘,真的是冤枉死我老太婆了,山裏風涼,咳……公子有經常半夜踢被子,經常傷風感冒,咳咳……基本上拿來的銀子都給公子看病吃藥了,不信姑娘可以找春桃春杏兩位姑娘求證啊……咳咳……真的冤枉啊,沒有天理了……啊……咳咳……要冤死我這個沒用的老太婆了,公……子從那麼小的一個小人到現在這麼大,可……可不是都指望著我老太婆,我自己的月例銀子每個月都要搭進去好些呢……”
彩衣被她嚎的心煩,又看了看門外,盡管沒有人,大門還開著,給身邊的小丫頭使了一個眼色,梳著兩個小發髻的小丫頭就趕緊去關門了,看著丫頭走遠,彩衣也不想在這裏多做停留了說道:“算了,你也不用叫冤枉了,什麼事情大家心知肚明,你不要忘記了春杏還在府裏伺候呢,趕緊起來吧,像什麼樣子,白白丟了我們相府的臉麵。”
“謝……謝彩衣姑娘,咳咳……謝謝姑娘,”一臉希冀的看向門口的問道:“姑娘,這個就是來接替我的小丫頭麼?這麼小,行不行?”
“嗬……要不奶娘再留下伺候幾年,等她長大一點你再回鄉?”彩衣譏諷道,
“不是不是,老奴當然不是這個意思,老……奴……咳咳……老奴看正合適,公子正好也是差不多的年紀,咳咳……就當給公子一個玩伴了。”奶娘賠笑道,後麵的事情她才管不了那麼多,隻要一離開這個破地方,有的是清福等著她呢。
“行,人我給你帶到了,你想走現在就可以離開,不過離開之前把這個小丫頭給教好了,公子的身份,你是知道了,在外麵聽到半句議論公子的話,無論誰說的,無論你在天涯海角,夫人都會把你捉回來祭奠相府的名聲。”
彩衣冷冷的說道,這也是沒有派其他人過來的原因,夫人已經說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作為一個好奴婢肯定也知道主子的心思,這才主動請纓跑一趟,更何況還有錢可以私下留點。
“老……奴知道,咳……老奴知道的了,請……彩衣姑娘放心。老……奴一定不會自尋死路的。”奶娘說著又虛弱的給彩衣磕了幾個頭,以表忠心。
\"快起來吧,像什麼樣子,春巧,你過來,這是奶娘和公子,奶娘身體不好明日就要回家休養了,以後你就在這裏伺候公子吧,有什麼不董的趕緊問奶娘,以後每個月初一府裏都會派人送來你和公子的月例銀子,好好伺候 公子,不然把你發賣到最下-賤的窯子裏去。\"
彩衣對待春巧語氣更加不善道,“我走了,何四還在山下等我,夫人還等著我回去回去,奶娘你好好教教春巧,明日再離開,看你的身體是要回去好好休養了,不然也是沒有幾年好活了。”
“是,彩衣姐姐,我會伺候好公子的。”春巧老實的答道,臉上是她這個年紀沒有的穩重。
“是,咳咳……老奴知道了”盡管被彩衣如此的說,奶娘還是麵帶笑容的答道:“老……奴多些彩衣姑娘的關切之意。”
幾人把彩衣送出門去,在門口的時候彩衣才把一兩碎銀子給到春杏說:“這是你和公子這個月的花銷,你可不要偷偷買零嘴吃完了,不然小心你的手。”
“是,奴婢知道了”,說著把銀子塞進了的前衣襟的裏麵。
奶娘看著她的動作也沒有任何反駁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