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言澈不在府中,白清韻目前的身份也不被允許出府,不過還是能靠著係統打聽到外麵的消息,丞相府滿門流放,寧王妃因傷心過度重病不起。
丞相府的其他人除了原主那個渣爹,白清韻都用道具救下,看似是流放實則已經重新選一個地方生活了。
那天聽謝時宴講了關於他幼時的事情,也讓白清韻開始調查了一下當今皇帝謝銘成,沒想到這個皇帝還真是不簡單,三個冷血無情的渣男竟然都是他一手培養的。
謝時宴是謝銘成最滿意的接班人,謝言澈是他想要實現長生不老野心的藥引,謝卿塵則是他用來培養謝時宴能力而煉製的一把刀。
謝銘成將自己的兒子培養成工具,最後的結局也不過是被謝時宴與謝言澈聯手殺死,將屍體火化,連皇陵都不曾進。
惡人自有惡人磨,白清韻隻是在一番調查後發現,每次謝言澈被用秘術取血後,臉上都會長出醜陋的疤痕,他這個人極為重視外貌絕對不會讓旁人看到自己布滿疤痕的臉。
白清韻倒是想看看謝言澈狼狽的模樣,就在瑞王府放下道具,隻要謝言澈回來不論進入哪一個房間,最終進來的都是她這個房間。
當晚謝言澈回來的時候,隻有管家護著他來到了每次毀容都會用來藏身的房間,推門進去,謝言澈將身上的黑色披風脫下,露出那張足夠將小孩嚇哭的可怖麵貌。
他疲憊的想要躺在床上休息,誰知一回頭就見白清韻坐在他的身後,捧著一本書打發時間,並沒有看他。
謝言澈一驚,他自己都忘了白清韻的房間與自己用來藏身的房間距離很近,方才匆忙竟然走錯了。
白清韻看向他,似乎對他現在的容貌有些詫異,但是麵上並沒有驚恐,同樣的也沒有厭惡。
“你這是遇到刺客了嗎?”白清韻自然裝作不知情的樣子“躲在我這裏沒用,刺客來了,我可攔不住。”
謝言澈咬牙,根本沒有心情在裝成溫潤的性子哄白清韻,沉聲道“林思瓊,何必在這裏裝傻,看到我如今的樣子,你以為我會讓你活著嗎?”
白清韻看著他氣急敗壞的樣子,笑道“看來你不是遇到了刺客,那臉上的傷從何而來,中毒了嗎?”
她看著他的眼神沒有異樣,這樣的臉,他自己看都覺得惡心,可是白清韻卻能夠如此雲淡風輕的和他交談,那雙漂亮的眼睛裏倒映著醜陋的他。
“真是有趣極了,林思瓊我一直當你是一個奇女子,如今看來你的能耐不小,看著我的這張臉你竟然不害怕,究竟是真的不覺得惡心呢,還是在演戲給我看呢?”
謝言澈的確很喜歡白清韻,但並不代表白清韻可以因此觸碰他的底線。
白清韻走近些,伸手想去碰謝言澈的臉,他想要躲開,可隻要麵對白清韻的時候,他就會下意識的想要順從她的行為,看著她的手撫摸自己的疤痕,謝言澈竟然覺得自己的疤痕也不是那麼不堪了。
“有人在取你的血,能留下這樣的疤痕看來取血已經很長時間了。”白清韻收回手,“你這樣的疤痕不用救治第二日也可以恢複,但是到底是什麼人能取你的血呢?”
謝言澈早就聽聞白清韻會醫術,卻沒有想到竟然連秘術取血這樣的事情都知道。
他握住白清韻的手,將她的手放在臉上的疤痕上“你說這世間還有誰敢取王爺的血液呢?”
白清韻神色劃過一絲驚訝,但很快了然道“原來如此,我就說為何陛下會對你如此放縱,原來是貪圖麒麟血渴望長生罷了。”
謝言澈俯身與她對視“你真的是林思瓊嗎,我可不信丞相府在培養的嫡女的時候,會將麒麟血這樣的秘事告知。”
白清韻伸手扯住謝言澈的衣領兩個人之間的距離更加近了些,她挑釁的笑了“我是不是林思瓊重要嗎,謝言澈你真的在意林思瓊的死活嗎?”
謝言澈輕笑“你說的對,林思瓊的死活我並不在意,我在意的隻是眼前的美人是否屬於我。”
他俯身吻住白清韻,感受到白清韻的掙紮,他將人緊緊抱住,哪怕被咬破了舌尖,也不願意放開白清韻分毫,血腥味彌漫在唇舌之間。
白清韻推開謝言澈,看著他嘴角的鮮血,嘲諷道“麒麟血浪費在這樣的事情上,謝言澈你還真是個瘋子。”
“是啊,我就是瘋子,可你卻隻能留在一個瘋子身邊。”謝言澈走上前將白清韻抱起,走向床榻。
白清韻被他按在懷裏,他緊緊的抱住她“我不會碰你,但今晚,我要在這裏住下。”
被取血的日子,謝言澈都會身陷夢魘,但如果有白清韻相伴,不知道今天會不會是一個好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