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王府時,謝時宴已經下了早朝,白清韻的侍女芍藥在旁邊說道“王爺回來許久了,一直在等您回來一起用膳呢!”
白清韻沒說什麼,走入了正廳,謝時宴坐在餐桌前,手中還拿著書,看樣子是看了許久。
見她來了,謝時宴放下手中的書,兩人沉默的度過這個早膳。
食不言寢不語這個習慣兩個人都有,等吃完了早膳,謝時宴才說道“賑災的法子已經呈上去了,父皇雖然開心卻讓我與安王一同負責這件事,王妃有什麼辦法讓我壓他一頭。”
當今聖上的身體每況日下,如今太子之位尚未有定論,適齡皇子中唯有安王有著與謝時宴爭一爭皇位的資本。
安王謝卿塵性格溫瑞儒雅,幾位皇子中能力雖然不如謝時宴出眾但是深得民心。
白清韻在原主的記憶裏知道,這次的疫病如果沒有她的介入,謝卿塵那位放在心尖上的愛人會一同與他救治病患,他的愛人身份是隱世神醫的弟子,兩個人經曆一番波折還真的化解了這次災情。
謝卿塵因此得到皇帝的賞識,與此同時原主家因為買官賣官被判流放,對謝時宴再沒了助力,為了得到謝言澈的幫助對抗謝卿塵,謝時宴毫不猶豫的將原主送給謝言澈。
原主的父親的確不是一個好官,更不是一個好父親,在看著自己的女兒在寧王府受盡欺辱也未置一詞,隻當原主是一個能帶來利益的棋子。
這一次白清韻不準備管原主父親的死活,疫情上白清韻也不準備讓謝卿塵一帆風順。
白清韻說道“安王殿下向來喜歡體察民情,這次疫病,我想安王殿下會親自下場幫忙,但安王殿下這麼做其他事情就顧不上了,王爺到時候可以去將災情的物資以及諸多後續事物處理妥當,但時候皇上自然能夠看上王爺的苦心。”
“可得民心者得天下,安王親自下場救治災民,而我在人後行事,在百姓眼裏豈非都成了安王一個人的功勞。”
白清韻道“王爺無需擔心,作為您的王妃我會一同參與救治災民,到時候你我一個人前一個人後,自然能將事情處理妥當。”
兩全其美的方法,謝時宴卻有些顧慮“疫情格外嚴重,你的身體不比男人,如果染病怕是凶多吉少。”
“妾身自然會小心行事,而且就算染病,那可是安王妃因為勞累照顧百姓而身患重病,到時候民意自然會向著王爺。”
想法細致入微,連這一層關係都想到了,謝時宴再次對白清韻的聰慧感到驚歎,她若是生為男子,定會有不小的成就。
“既然如此,到時候就辛苦王妃了。”謝時宴伸手撫摸白清韻的肩膀,這樣順心的王妃,他日自己坐上高位,卻要放她離開,謝時宴竟然覺得有些可惜。
白清韻聽著係統提示的好感度【65】,笑容溫婉“為王爺分憂,本就是妾身分內之事。”
謝時宴想起今晚的宴會,說道“今日本王有空,不如陪你一同去榮華閣挑選今晚宴會的衣服。”
白清韻沒有拒絕“到時候妾身會借口去換衣服,為您與大將軍的女兒製造機會。”
她不說,謝時宴都快忘了這回事了,本來隻是單純的想陪她去挑選衣服,畢竟夫妻之間都會幹這些事,但白清韻的腦子好像格外不解風情,什麼時候都在權衡利弊。
“本王才娶了正妃,這麼快就娶側妃,你爹知道怕是要怪罪本王。”
謝時宴下意識的找借口,像是在說服白清韻,但更多像是催眠自己,他適應了有白清韻在身邊的日子,可他卻不想接受第二個女人闖入他們的生活。
白清韻心底冷笑,現在他開始說什麼怕她的父親怪罪,當初對原主可是不到一個月就迎娶了側妃,對於丞相的怪罪也是哄著原主去解決。
現在這樣的不情不願,也讓白清韻明白,自己如今已經在謝時宴心中有了些位置。
“父親哪裏不用王爺擔心,他在意可不會是我這個女兒,隻要您之前答應我父親的條件不變,他不會對側妃一事有意見的。”
白清韻語氣平淡道“那位大將軍對小女兒的寵愛滿京城皆知,娶了她王爺可要哄著些,她要是鬧起來,大將軍是會給她撐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