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明月同樣微笑的回話:“您好,朝女士,我叫靳明月,是虞寶的男朋友。”他這樣不卑不亢的回答,讓坐在後排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虞碩表情停滯了數秒。
虞碩:好小子,膽量還行。
虞盱坐在靳明月的身後,在他轉過身子,準備同後排兩位打招呼的時候,很貼心地說:“下車後再互相介紹吧,車上空間狹小,不方便。”
虞潞倒是很同意這一點,她這位大哥,在政府裏上班,接人待物滴水不漏,看他如此給麵子,想必也是比較滿意靳明月。
當事人心裏很感動,但還是一路僵硬、正襟危坐直到下車,因為來自斜背後的虞碩,全程都虎視眈眈。
一行人進入貴賓室,靳明月都感覺得到那股強烈而不可忽視的視線,牢牢黏在自己身上,隻要他對上虞碩的眼睛,對方又假裝若無其事地移開,仿佛是自己自作多情。
直到空姐通知登機,那股視線才完全散去,因為虞碩的注意力轉移到了虞潞身上,靳明月看著眼前依依惜別的虞家人,心裏也湧上了別離的愁緒。
他原以為朝女士會是情感最豐富的那位,甚至可能在機場不舍到落淚,可出乎意料的是,虞碩才是那位落淚的人。
“別哭了,虞碩,你妹妹隻是去學習,半年後就回來了。”朝芫華有些頭疼,一家子都性格沉穩,怎麼就出了個基因突變。
靳明月內心有被驚訝到,麵上倒是不顯,畢竟換位思考,他也會傷感,再看看虞潞本人,簡直是形成鮮明對比,麵無表情地給虞碩遞紙巾。
虞盱也見怪不怪,每次送別妹妹,哭的人都是同一個人,仿佛狼群中出現一頭哈士奇,他忍俊不禁地想。
小的時候,虞潞去其他地方參加比賽,虞碩鬧著也要去,被朝女士揪著耳朵送回了學校。
稍大些,虞潞跟著老師去全國寫生,虞碩又遠在國外,去不了又在家庭群裏發癲發瘋。
之前他很好奇,是什麼緣由導致虞碩這樣,問過本人好幾次都不回答,還憤憤地看著自己,一邊大喊著“就我一個人記得。”,一邊跑開。
這件事就成了虞碩英俊瀟灑、玉樹臨風、霸氣外露的總裁生涯的一大汙點,當然也沒人敢嘲笑,虞潞也隱約猜到了,可能跟大哥二哥曾經拋下自己出去玩,導致她高燒差點醒不過來這件事有關。
不過本人不願意說,自然也沒有人逼問,反正對於虞碩本人的陰影,也隻表現出淚灑離別。
依依惜別家人後,靳明月和虞潞並肩走過廊橋,虞潞仍是時不時回頭,看到微笑揮手的家人,內心說不上的苦澀。
靳明月時刻注意著虞潞的狀態,與自己獨來獨往不同,能有家人來相送的虞潞哪怕外表再強硬,內心或多或少是有觸動的。
他悄悄地握住女朋友的手,捏了捏她的掌心,在她看向自己的時候,溫柔地說:
“虞寶,我們會回來的,還會和大家再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