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十一月份,藍橋就天天去體育館訓練,傍晚放學就騎著小電瓶車慢悠悠的過去。
最近沒有發生什麼事情。
就是聽說六中那邊有人打架,警察都去了。
聽說楊宇也參與其中。
藍橋下訓之後就趕緊回家洗澡吃飯,然後就去陳讚允家寫作業了。
看著女兒出門,藍母用肩膀撞了撞藍父的肩膀,眼睛看著電視,“你說她倆是不是早戀了?”
藍夫拿起桌麵上茶杯,抿了一口,眼睛微微眯起,“你大驚小怪的,別像上次一樣弄得她叛逆心理猛的上來了。”
“不知道是誰天天在陽台偷看。”藍母撇嘴表示不滿,“誰讓她和楊宇那麼親密,是她們班主任說她早戀的好嘛。我第一反應肯定的阻止啊。”
“你當時不是也很大的反應!”
藍父想起高一那一段時間,歎氣的搖了搖頭,“那陳讚允明年就回去高考了,估計橋橋是把他當哥們的,第二個趙尾生。”
藍母眉毛一挑,“你怎麼知道的?那可不一定。人家陳讚允學習成績這麼好,長得也標致。”
“是陳讚允他媽媽的一個朋友幫他辦的入學。人家趙尾生也不遜好嗎。”
藍母搖頭歎氣,緩緩而道:“他媽媽的朋友,那我大概知道是誰了。不過他也是個可憐的,爸爸不疼,媽媽離開人世。而王婆婆,老伴兒女兒雙雙離世,兒子一家人在國外,還好有個外甥陪著。你說陳老這一輩子為國家付出了這麼多,到頭來怎麼……”
藍父擺了擺手示意她不要說了,“別說了,人都走了。”
“照你這麼說,趙尾生倒也是不錯的。”
藍父拿起遙控板換電視,“你在想什麼,怎麼一副挑女婿的嘴臉。趙家生意這麼大,而生意人又幾個手是幹幹淨淨的,被查是早晚的事。”
藍母站起身就往陽台走,把衣服全都取下來,“你的女兒你是了解的,她要早戀你是攔不住的。”
“那你當初還給她換位置,偷看她日記本。”藍父轉頭看著她,繼續道:“下次你就直接一點問,別偷偷摸摸的。”
“誰偷偷摸摸?要問你自己問。”藍母生氣的丟下撐衣杆就去洗澡了。
“我不好問嘛,有些事她也隻和你說不是嗎?”藍父見她小脾氣上來了,咧嘴一笑。
“你女和你最親了,都是你給慣出來的。”
“是是是,我慣的。”藍父說著又跑去陽台搗鼓他的花花草草去了。
藍橋在陳讚允家寫作業,吃著他做的小餅幹,喝著他做的奶茶,開心得很。
陳讚允坐在她旁邊,她是洗過澡才來的,洗發水和沐浴露的味道環繞在鼻間久久不散,,讓他都有些心不在焉的,總是忍不住想要轉頭看看她在做什麼。
隻見她嘴裏叼著餅幹,頭發用夾子夾著,露出光潔的額頭,眉頭微微皺起,像是遇到了難題。
她拿著本子忽然靠近,頭發掃過他的肩膀,她沒有抬頭。
“這題,我不會。”
陳讚允看著練習冊上最後一道題,把她放在桌麵上的餅幹放回盤子裏,她每一次都是最後一道大題不會做。
雖然最後一題是比前麵的題目難一些,但是不應該每一次都不會。所以他會懷疑她是真的不懂還是假的不懂。
“你再想想?”
藍橋抬起頭看著他,兩人離得很近,她可以看清他的每一寸皮膚,看著他的眼睛,看著他的那顆淚痣,搖了搖頭,“我真的不會寫,最後一道題很難的。”
陳讚允見她一臉真誠,隻好繼續給她講題。
其實給她講題不廢勁的,她比較馬虎粗心,有時還會看錯數字,見過的題型隻要稍微提醒一下就好了。
那種複雜一點的綜合題型是她最討厭的。
藍橋走的時候還帶走了幾塊餅幹,在玄關處換鞋的時候告訴陳讚允;“明天星期五,我和師兄師妹他們去吃火鍋,就不過來寫作業了。周六早上要去補物理,下午要訓練,得晚上才能來找你。”
陳讚允點了點頭,看著她露在外麵筆直而勻稱的腿,寫作業時,她的的腿喜歡動來動去的,有時候還會碰到他。
他微微偏了偏視線,看著地上她穿過的拖鞋,低聲回複:“好。”
他跟著她出了家門,看著她揮了揮手跑進單元樓,也看見了六樓陽台裏的那一抹身影,便低頭默默的往家裏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