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風蕭蕭,蘇鳳月依舊在硯月閣中獨自待著,黑與白,他既執黑子又執白子。
他打開著閣門,感受著冷風拂麵,夜晚冷寂,隻有幾盞燭燈散發著微弱的橘色火光,然後就是閣門外幾盞常年亮著的火燈,亮光比較大了。
蘇鳳月透過寒窗,看著空中皎皎孤月,落寞如雪,月兔搗藥。
忽然,一陣冷嗖嗖的寒風呼嘯而來,霎時間,所有的燭火在那一瞬間全都熄滅了。
蘇鳳月麵無表情,他運轉真氣,將手掌微微抬起,一團青色火焰便在他掌間跳動起來。
他大手一揮,所有燭光再次點亮。
在他眼前一個赤裸著上身的少年倒懸在屋頂,腰間的衣物和頭發倒垂,以一種死寂的眼神冷盯著他。
“你終於還是來了啊,花折。”蘇鳳月起身說道。
花折跳了下來,與蘇鳳月對峙,花折無言,蘇鳳月淡淡說道:“起初,你的天賦的確讓我感到驚訝,毫不誇張的說,如果再多給你一些機會,十年之內你或許能成為超越我的存在。”
蘇鳳月輕咳,他臉上似乎顯露著一種病態的蒼白。
“自我看到你的時候我就知道,你是我這一生一定要殺死的人。”
“因為仇恨嗎?從複仇的火焰難道說隨著那場火一同燃起來了嗎?”蘇鳳月想到。
那一場大火記憶已經有一些模糊不清,蘇鳳月盡力的回憶。
在一間供奉著鳳凰雕塑的屋子裏,一個被砍斷四肢的夫人,披散著頭發,像一條蛆一樣,想要憑借著身體蠕動出去。
蘇鳳月沒有多言,一刀斬下給了她一個痛快。
蘇鳳月看向了鳳凰雕塑,這裏是古井鎮,傳說一隻鳳凰墜落此地,當地人為此修建一座古井從而安放鳳凰的魂靈。
而鳳凰則賜予了古井鎮人獨特的血脈,隨著時間的演變,血脈逐漸稀薄,而擁有鳳凰血脈的人天生強大,於是成為了古井鎮的核心。
血肉堆積,腐爛成山。
許久,蘇鳳月停留在雪中,向著葉清風問道:“那個小孩子,身上是有著鳳凰血脈的吧。”
葉清風沉思片刻,然後仰起頭看著遠方的天幕說道:“是啊,不然那對父母也不會喪心病狂到想要活剝親生孩子的血肉,畢竟鳳凰血在這裏已經非常珍貴了,而他們竟然僅僅隻是想要獲得一些財務就想把自己的親生骨肉活剝。”
“這裏到處都散發著糜爛的惡臭,人性已經被黑暗扭曲了。”
葉清風說道。
蘇鳳月沒有多說。
不過對於這個“迷途”的孩子來說,鳳凰血脈的存在對於他來說或許並不是什麼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