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城內,有一酒樓,名曰:長仙樓,今日可謂好不熱鬧,這酒樓內可是熱鬧的像沸鍋似的。
一身穿粗布厚衣的小廝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酒,加緊了步子,穿過熙熙攘攘的人群,一口一口嘴邊還冒著冷氣,碗中卻是滴水不漏。
那小廝將門一踹,隻見一股騰騰的熱氣和熱鬧“嘩”的一下展開一片天地。
趕緊上來一人將門掩的嚴嚴實實。
那小廝又是幾個側身,將那熱酒時而抬高時而壓低,腳步卻是一點沒停,擦著肩膀上了樓。
往下看,酒樓內熱鬧非凡,天晌午,這四海過客便要吃肉撒耍,不論認識不認識都混了個熟。
隻見那一桌子,一長袍肥耳的男子捋了捋胡子,道:“你們可知道,約莫前些日子,咱這流雲城邊那劍宗可出了件大事!”
他的話惹起了一彪漢子的興趣,
“啪!”
他將酒壇子一拍,一腳紮在酒肉殘羹之間,道:“可不是,鬧的大的很!”
“你知道?快說來聽聽!”
這幾日城裏傳聞頗多,可仍然有人雲裏霧裏不知怎的一回事。
一長衣的青年擠進來人群,嚷嚷著。
“也不賣關子,正是那傳聞清風花折敗柳殘雨的花折所做!”
“花折!!”
“鬧出這麼大動靜,竟然是斜雨樓所做?倒也不奇怪了!”
“那是,斜雨樓樓主蘇鳳月可謂天底下一大號人物,皆是讓人聞風喪膽的人物。”
“話說……”那醉醺醺的彪漢子手舞足蹈,一下子吸引來了不少人。
但是事情真是如何,且聽不得城中訛傳,叫的是神乎其神。
一陣風雪吹過。
“今日,雪下的越發緊了。”
一個穿著道袍的小道士,拿著大掃把,哈著霧氣,碎碎道。
聽無人理會,他抬頭看去,隻見那無邊長而寬一眼看去得有幾百級的長階下,一座有三四米高的大門的頂上坐著一個拿著掃把瞌睡的小道士。
那大門高高而寬大,那小道士就像是屋簷上的小貓似的。
大門左側寫著“劍鋒絕劍峰”,右側寫著“天下劍天下”。
好生威風。
而上用蒼勁有力的兩個大字寫著“劍宗”。
“子玄!你又瞌睡了!”
子玄一下子醒了,哀聲道:“師兄,這雪下個不停,師傅還叫我們來掃雪,這不是為難我們嗎?”
“誰叫你犯了錯,你看你在宗門大門上寫了些什麼,什麼什麼‘劍鋒絕劍峰’,還弄不下來,
等幾日李師兄回來了非要收拾你不可!害得我也要跟你受罰。”
子玄一躍而下,道:“聽白師兄知道你最好了,便原諒我這一次吧。”
那大雪很快將而人的鞋尖淹沒,子玄不禁打了個寒噤,像求菩薩似的,連連道“雪快快停吧。”
遠處雪天一色之間,凝來一點,天間孤鳥淒涼嘹亮的哀叫了一聲,仿佛透出這大雪的寒。
聽白立在原地,神色變得凝重,握緊了手上的掃帚,對著身後的子玄道:“師弟,快快回去稟告師兄,燕來了。”
子玄不明所以扔下掃帚就向山門裏奔去。
忽然聽白身邊卷起一陣氣浪,白雪仿佛在他身邊靜止,以他為中心的圓周白雪全被這氣浪卷到了一邊。
聽白全身真氣如火焰一般越顯越烈。
“請問,這裏是劍宗嗎?”
一個身穿黑麻布衣的少年臉上帶著黑色鬼麵具,聽白看不出他的樣貌,警戒的微微下蹲,手中掃帚如蛇一般仿佛隨時都會突刺。
少年身上帶著行囊,腰間佩著兩把刀。
“正是,請問閣下何人?”
黑衣少年看著眼前的少年,心中也不覺增添了幾分敬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