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難道真不知道領先其他人知曉晶體的秘密的意義吧，許茫嘴角抽了抽。
他隻好隱晦道：“晶體的最大的價值不在於他本身，而在於這個時間點啊，杜首長不會不明白吧。”
看著有所預料、臉色不變的杜巍，許茫又才反應過來，原來這也是砍價的一種方式......
“哎，行，那我再附贈杜首長一條消息，想必你十分感興趣。”
許茫先是把晶體混一點水喝下去的方式說了出來，同時告訴他們吃了人的喪屍，出現進化結晶的概率才會更大。
最後才把附加消息——軍事基地已經易主的消息說了出去，看著呆滯的杜巍，他轉過頭吹起口哨。
“怎麼可能！誰敢動軍事基地的心思，那可是重罪！”
隨後怒火中燒的杜巍想到許茫還在一邊，連忙告訴他先住下來，自己會馬上安排好許茫需要的東西。
隨後吩咐迫不及待的趙士國去嚐試許茫說的信息和準備物資。
隨著帳篷裏陷入安靜，思考許久的杜巍剛抬起手想叫衛兵，然後看到虞大路正坐在位置上眼巴巴的望著自己。
發現自己遺忘了虞大路，杜巍尷尬的揮手讓他靠近點。
“首長，你叫我來沒事就算了，還不讓我走。”
嘖嘖，那幽怨的眼神。
杜巍轉移話題：“有什麼感想，對於這個年輕人。”
虞大路馬上皺眉思考起來，半晌後：“很不......簡單！”
杜首長嘴角抽了抽，這一天他的情緒起伏差比得上末世爆發那一天了。
“廢話！我說的是具體......算了，問你幹嘛，你兒子跟著他一起回來的，隻是他不簡單，你也多注意下你兒子。”
首長雖然沒明著說虞仁權可能會作為許茫的棋子留在軍隊中，但也十分明顯了，想讓他別被自己兒子套話，說到這想必虞大路能......
他猛地轉頭，看著撓了撓頭，然後一臉滿足的中年人開口：“謝謝首長關心，我一定好好照顧我兒子！”
得，還真沒理解到位。
“滾滾滾。”
“是!”
“等下，去後勤跟老趙拿份肉跟你兒子慶祝下！”
“是！謝謝首長！”
看著板正出去的虞大路，杜巍眼前所見的一切仿佛穿過無數距離，回到了十幾天前的夜晚：
他們第一次遭遇二階喪屍，虞大路當時卻連一階進化者都不是，但他硬生生跟喪屍僵持了起來，支撐到喪屍被無數子彈淹沒才倒下。
當時運回營地的時候，所有人都看到了他身上的一道疤——一道從肩膀到肚子的疤。
“算了，他應該懂得輕重。”
隨後他拿起許多文件進行修改，比如他們之前對於進化結晶信息的補充和修改，要知道他們當時甚至還用“那東西”“那玩意”來稱呼晶體。
事情很多，最後他還必須發條電報給軍事基地驗證許茫的說辭。
隻是他心中已經傾信許茫所說的話，因為不管是晶體的了解還是代中梁所做一切的記錄，又或者是對遠在幾十公裏外的軍事基地的說辭，都在顯現許茫背後情報組織的強大。
他不理解什麼樣的情報組織才能在末世大洗牌之後還能安插自己人存在各個地區。
......
遲子堯向他抱怨那麼久他就遞了張紙條，拿的那個徽章也沒用上啊。
“咳咳，我也沒想到這個首長那麼狡猾，光是口水都廢了不少時間，隻能下次找時間再去了。”
原路返回，兩人看到了蹲在幾個帳篷前的隊友。
“你可算回來了，我們都以為你被扣押......”
“他們有什麼理由要扣押我？”許茫反問。
噎得陳少奇不想說話。
“嗯，不用擔心，當時不是說了是做交易嗎？”
“對了，說下你們的成果吧。”
幾人麵麵相覷，最後還是輪流說了起來。
下午在許茫離開後他們就在四處探尋消息，但先是被收留部的警告了，後麵他們偷偷地進行又被一個調查收留地的人抓了起來，到剛剛才被放出來。
許茫當然不會說中間扣留他們的人可能跟他有關，高冷的聽著幾人的唯唯諾諾，麵露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