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立幾秒後，兩人相信許茫真的不會要除掉鄭思江後就離開了。
隻是兩人轉身，在他們都不再留下目光的時候，許茫眼中閃過冰冷的殺意。
到底真的有沒有放在心上，隻有許茫自己知道。
“今天早點休息，處理下傷口，明天我們開始學習。”
其實現在還隻是下午，但所有人都曆經被喪屍群包圍的幾小時，心裏都疲憊無比，順從的處理完各自的傷口後就睡了過去。
許茫主動值了會夜，巡視一圈發現虞仁權時不時因為背上的傷抽搐，想了下去找自己帶了不少藥的背包，發現自己現在背的那個裏根本沒有。
我的那個誰拿了？
微微思考過後，許茫來到韓文秀身邊，發現她早已經沉沉地睡了過去，好像是外表沒有受傷，但是挨了一下，吐了口血，體內也是負荷嚴重。
他隻好自己摸索，摸了幾秒確實掏出了幾瓶藥，把退燒藥和抗病毒的藥放回去，許茫拿著止痛藥走到虞仁權旁。
叫醒他遞了兩片給他，然後在虞仁權感激的目光靜步離開。
剛環繞一圈沒有異樣後，許茫正準備小酣息片刻，沒想到被一個站在他背後的卓囡囡嚇了一跳。
小女孩站著一動不動也不出聲，如同小幽靈一樣，害的許茫幾乎把刀抽出來了。
許茫微皺眉頭，迅速斂去後問：“怎麼了？”
“許叔叔你能不能答應囡囡一件事。”
“什麼事？你先說。”
“能不能多多保護下韓姨，她其實很怕的，隻是一直說著‘不能不上’。”
韓文秀死死保護著卓囡囡也不願拋下，而卓囡囡總是有著超乎年齡的懂事反溫暖著韓文秀，這本是令人欣慰的事。
但與許茫無關。
“囡囡，你知道你為什麼現在還在隊伍裏嗎？”
“囡囡知道，因為韓姨的保護。”囡囡一滴眼淚滴落在地上，但沒有哭聲也沒有喊鬧，“但我總想著能給韓姨一點幫助，讓自己能有點用。”
許茫微楞，一時間不知道卓囡囡是不是故意的，很懂利用自己的眼淚博取同情，但他當然不會同意。
卓囡囡是不是累贅？
當初許茫想著韓文秀因為要保護卓囡囡，母性的光輝會不會激發她的潛力，同時讓卓囡囡去改善關尚那陰暗、沉悶的內心。
但現在他們連性命都可能保不住了，那還在乎什麼心理健康。
所以卓囡囡現在當然是累贅，是毫無作用的累贅。
因為精神喪屍通過鍾樓指揮著喪屍群，所以喪屍就算在戰鬥中嗅到了卓囡囡的氣味都會下意識的不理會去撲向能看到的許茫等人。
這也讓卓囡囡沒有作用，但也沒有過錯。
“現在的目標是逃出去，我又怎麼會在戰鬥中專門去保護你韓姨呢，不過......”許茫頓了頓，“我們肯定會活著逃出去的，所以你不用想太多。”
看到卓囡囡點點頭，許茫轉過身去躺好。
卓囡囡往回走，小嘴裏喃喃：“囡囡太沒用了......”
完全暗下來的夜裏更是襯托出那無限幽幽，許茫歎息一口氣，起身拿起背包中的一個小刀走向卓囡囡。
“雖然現在卓囡囡幫不到韓姨，但是你隻要保護好自己，就是對韓姨最大的幫助。”許茫摸了摸小女孩的頭，把小刀放在她的手上，“所以，囡囡要保護好自己，因為你是......我們的寶貝。”
小女孩黯淡的眼睛裏頓時好像繁星萬盞，壓抑著開心的情緒：
“嗯，囡囡會保護好自己的。”
刀是折疊刀，越野車裏翻出來的小巧刀具；話是假話，是許茫本想說是韓姨的寶貝，為了讓他不再煩自己改的口。
城市裏的黑夜沒有星空，但為什麼小女孩眼中的星星讓他有點難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