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不上老大的尊嚴,虛弱的男人看著許茫的刀特意慢了下來,心中一喜,動作也跟著慢下來:
“我投......”
話音未落,臉上的那把水果刀隻在秒間拔出,又插進了男人的心髒,隨著在外的刀柄冰冷地攪動,高幾乎許茫一個頭的男人瞪大雙眼倒在地上。
沒過一會就失去了聲息。
童子龍認為放慢的速度,殊不知,隻是許茫根據戰鬥的局勢故意表現出來的,沒有戰鬥欲望的人滿身都是破綻。
激戰看似過了很久,實際上也就不到五分鍾,全程更是隻有童子龍短小的幾句話。
呼呼。
許茫連著收回一口氣,看向虞仁權的位置,一邊大口喘氣,一邊靠近,剛剛接近就發現虞仁權雖然全身是傷口看著嚇人,但沒有一處是大出血的地方。
隻不過不等許茫來到麵前查看,還戰鬥中的人馬上跪在地上求饒起來,有的人甚至看到許茫背後的屍體就直接嚇得在原地失禁。
對於嘈雜、爭先恐後求饒的聲音,浴血的許茫充耳不聞,隻是莫名地停下了腳步。
疲憊的青年換上嚴肅的臉猛地轉身,麵對曾經被他們一行人綁著的人,張開雙臂道:
“你們還在等什麼?還指望我幫你們報仇?還想繼續蹲在地上當狗?”
縱橫交錯的燈光籠罩在許茫身上,宛如一尊血造的惡魔,所有聲音都是來自惡魔的低語。
不理會一幹憤怒的眼神,許茫繼續道:
“現在我都已經給你們不需要多少冒險就能殺死他們的機會,你們還在等什麼?”
開始有人掙紮著起身,無論受傷還是殘疾的人,無論剛剛還在害怕或是怯懦的人,越來越多的人像瘋狗一樣衝向還站著的仇人。
看到近乎全部人衝向剩下的敵人,沒有人來傻到想殺他,許茫重重鬆了口氣。
其實要是剛剛時間充足的話,保險的方式應該是在最後一隊人來之前鼓動起來,哪怕赤手空拳人數也是十分可怕的實力,但因為中途沒有時間去做這件事,許茫隻好冒險搏命。
現在教唆起來反抗幾個人隻能說錦上添花,聊勝於無,好歹讓精疲力竭的許茫和虞仁權稍微休息下。
至於轟動人群的手段隻是簡單的激將法而已,許茫自己沒有學過演講但所幸看過豬跑,當然最重要的是現在隻是末世初期,這些人被壓迫的時間還不算特別長,還存在反抗的心理。
不然麵對一群麻木至死的人,別說激將了,世間一切哪還有他們關心的東西存在。
甩了甩手臂和大腿,許茫先是查看一下虞仁權的傷勢,確定沒有多大問題後,才來到了這次行動的目的旁邊。
男子是少有沒有衝上去動手的人,畢竟和他一樣的人都是小孩和腿站都站不起來的人,許茫整頓一下衣服,大致想好了將他收入麾下的話。
將所有哄鬧聲拋之腦後,露出自以為和善的僵硬笑容:“你好,我叫許茫,你得救了。”
男人模模糊糊的抬起頭,隻是瘦弱的軀體支撐起消瘦的腦袋好像都十分困難,好不容易讓許茫看到了那張臉。
但下一秒許茫的笑容就僵在了原地,嘴巴也忘記了說什麼。
關尚呢?這不是關尚?上一世知道的信息有誤?
虛弱的男人蠕動了下嘴唇想要說些什麼,但被許茫一句話噎在了喉嚨裏:“你好好休息。”
看似前後沒什麼變化的語氣,但意誌十分模糊的男人都知道發生某些他不知道的事情,讓對方情緒發生了變化。
許茫抄起地上的手電筒,依次向還癱倒在地上的人照去,全部看完後的許茫一臉陰沉,但他想了想直接喊“關尚”可能得到的結果後,還是忍下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