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許茫覺得不能把他爸和國家、軍隊擺在一起,循循善誘道:
“與其等待救援還不如自己求生,而且......”許茫頓了頓語氣平緩道:“我會幫你。”
“那你需要我做什麼。”虞仁權似乎沒那麼怕許茫了,眼睛直視著許茫。
許茫眼神閃了閃,淡淡道:“在我們逃離這座城市的時候,對我有所幫助。”
然後又補充:“我會保證帶你見到你爸。”
少年眼睛微微出神,思考片刻後:“我答應你!”
哎,許茫心裏歎了口氣,並沒有多麼興奮。
這更像是一場交易,虞仁權並沒有覺得自己低人一等,自己並非找到了一個手下。
“等下我帶你清理下周圍,順帶教你戰鬥的技巧。”許茫一邊來到門口,一邊說道。
“等......下?”虞仁權不確定的問道。
“怎麼,你有什麼問題?”許茫一雙攝人心魄的眼睛看過來。
“沒有,沒有!”少年嚇得跳起來,手足無措。
不一會,簡裝上陣的許茫看著同樣簡裝上陣的虞仁權陷入了沉思。
這家夥真的是未來的強者,會不會是判斷錯了,除了那架弩外他根本沒有其他厲害的地方。
“你就這樣戰鬥?”
“啊?我不是和你一樣......嗎?”
“你和我一樣嗎?我被咬了大概率沒事,你被咬了大概率活不下來!”許茫感覺有點頭疼。
於許茫麵對著的少年撓了撓頭,關注點卻完全不在自己的裝扮上:“你為什麼被咬了沒事啊。”
許茫耐著性子簡單解釋了一番,在少年對自己充滿的疑惑、崇敬、害怕的複雜目光中,拉著就走。
將自己用過的綁帶全部拿出來扔給了少年,少年問道:“那麼薄的的布有什麼用啊。”
這時的許茫卻沒有著急反駁,想了想道:“讓你被咬的時候傷口沒那麼深,還有挽救的可能。”
許茫本想示範給他看,但虞仁權已經自顧自的綁了起來,一條綁帶被他一圈圈完整的包裹住了手臂。
少年十分熟悉的綁著,腋下夾著黑色的刀,黑色半金屬的刀鞘讓許茫有點意動。
“你拿這麼小的刀砍人都費勁,別說喪屍了。”說著便想趁機拿到虞仁權的刀,但虞仁權警惕的後退一步。
伸在半空的手抖了抖,但沒有收回的打算,還沒等許茫說話,虞仁權猶豫了一下還是主動遞了過來。
把出鞘,銀白色的刀身上帶著血槽,刀尖裏麵一點一個洞,黑色的握把還有三道凹溝,刀把的凹溝旁的地方更是有著無數細小的凸點。
“又一把軍用......你之前那把呢。”許茫觀察刀的同時虞仁權已經快綁好了。
“那是水果刀,沒有人危險我的時候不能用這把刀,我爸說的,現在都可能隨時會死我就拿出來了。”虞仁權對自己父親並沒有缺少陪伴的憤恨,在許茫體現的都是對自己父親的向往。
能用水果刀,不能用軍用刀嗎,忍住吐槽的欲望,許茫把刀扔給了虞仁權。
對方連忙接住,一臉欣喜的同時擦了擦刀鞘被許茫摸過的地方,這讓許茫嘴角抽了抽。
隨便找了個房間進去但沒有發現菜刀,然後找了三個房間才找到一把還算鋒利的菜刀扔給了。
虞仁權對於沒有刀鞘的菜刀一陣青一陣白的接下。
“行了,走吧。”許茫帶頭下樓,穿過自己殺死的喪屍屍體時瞟了身後一眼,發現矮半個頭的少年沒什麼表情。
晴朗的陽光透過窗戶照在樓梯上,虞仁權忍不住問道:“哥......你上次殺走廊喪屍的時候不是在雨天嗎,現在清理周圍的喪屍會不會有事啊。”
“我叫許茫。”許茫對於虞仁權的觀察力還是覺得很不錯的。
因為他話裏的意思要是不明白許茫為什麼在雨天才開始清理走廊喪屍是根本聽不懂的。
虞仁權搞清楚了許茫是因為雨天殺喪屍,而非殺喪屍的時候在下雨。
“因為那個時候我沒有把握。”腳步頓了頓,回頭說:“現在有我在不會很危險。”
少年對話裏的思考迅速展開,想到了許茫提過一嘴的“進化”,隻是當說到這個話題的時候許茫並有沒有多說,隻是讓自己到殺喪屍的時候就知道了。
昔日繁華的街道冷冷清清,殘渣碎片到處都是,破爛的門窗讓平時隻在玻璃裏看外麵的虞仁權有的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