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自己前世隻是個像蝦一樣蜷縮起來的弱者......
許茫心中異樣的想法,手上沒有絲毫收力,沒有回答反問:
“為什麼在門口拿著小刀對著我?”
少年誇張的瞪大眼睛:
“你不靠近我家門,我幹嘛要拿刀對著你。”
說完還特意看了大門,似乎要提示許茫:是你的傑作。
大門挨著牆壁的一側巨大的裂痕赫然在其中,還在地上躺著的少年看著破掉的門不自覺的咽了口唾沫。
許茫一切看在眼裏,但沒有解釋什麼,隻是靜待了一會後確定房間裏沒有其他人。
“你運氣好,我不亂殺人。”許茫冷漠的聲音隨著將少年扔出去的動作同時出現。
少年順勢向前一滑,重新拿到了小刀。
小刀被少年學著許茫反握在手中,臉上擠出一絲僵硬地笑容:
“你比我爸年輕比他還大力......”
離著門口一兩米的少年再次原地宕機,因為他看到了剛剛把他按在地上的許茫右手還拿著一把一直往下滴血的砍刀。
許茫揮了揮砍刀,並沒有多少血漬甩出,但刀上卷刃的地方掛著血絲,看起來就像剛砍完人一般......
當少年還在還沉寂在自己判斷失誤——許茫不是個好人的時候,許茫已經轉身離開。
少年扒拉著門,看著走廊血氣衝天漫步而行的許茫,其實現在的許茫更像是行走在地獄的勇者。
想出聲叫住許茫,但話到嘴邊隻是無聲的張了張嘴巴。
有什麼理由呢,他又憑什麼幫自己呢?
回想起剛剛看到的一幕,他還是沒敢對許茫說些什麼,隻是一直看著眼前走路的人消失在視線。
其實他從三樓很大動靜的時候就在關注著許茫。
他知道許茫很強,但好像還是有所低估,如果許茫真想殺自己,自己真的活不了。
不僅是肉體力量上的差距,還有那恐怖的戰鬥技巧也是如此。
二樓最裏麵的門隨著四樓同樣是最裏麵的門關上後,不知道在什麼時候也悄悄關上了門,饑餓的少年緊握著小刀重新蜷縮在了床上。
另一隻手把柔軟的枕頭拚命的往肚子裏按。
身軀哪還有剛剛那般直挺,房間裏隻剩略顯幹燥的嘴上不斷之前的囈語:
我能活下去,活下去,活下去......
......
一陣礦泉水堆積的冷水澡過後,許茫用發熱包吃了頓熱乎的,吃著吃著就不禁想到了二樓的少年。
本想著那少年看起來還那麼活力,比一般人還能挨上幾天,但如果隻是看起來體力充足,那恐怕現在正捂著肚子哀嚎吧。
那小子跟自己說到底還是有本質上的區別,自己二十歲的人隻敢蜷縮在床上等死,但一個起碼比自己小五六歲的小子不僅敢反抗自己,也不見得對血有多麼懼怕。
適應性比我不知道強上多少。
這也讓許茫堅信這必然是小“高手”,隻是心中有些嘀咕。
都虛成那樣了,怎麼可能殺得了快進一階的喪屍,給他潛能壓榨光也不見得可以啊。
而自己要是沒殺掉那個藍衣喪屍的話,那小子隻會越來越餓、越來越渴,那藍衣喪屍隻會越來越接近一階罷了。
思來想去也沒有一個結果,許茫拍了拍身上出現的肌肉,愜意過後,就是一陣困意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