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小說故事純屬虛構,請勿代入現實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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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驟湧襲來,細胞交織重組。
許茫無意識地經曆著點點光明與黑暗的交替。
忽然間許茫似乎有了意識,有了接觸周圍事物的感官,但在黑暗中聽到的聲音依舊像低語,身體像處於黑暗中無法動彈。
漸漸地黑暗中的細胞停止重組,一點點地聚合,在黑暗中形成青年人的身形。
身體在虛無中出現了實體。
“小夥子,沒......事......吧...…”低語已經清晰明了,但又混雜不清。
許茫下意識的想抓住聲音,意識的轉動愈發強烈,就像生鏽的輪軸正在試著轉動。
突然聲音在黑暗中大了起來,拉起黑暗中孤獨的身姿來到了人世間。
斑馬線上人行橫道信號燈是綠燈,路燈往後五十米處,一輛出租車前戴著新市大學校徽的青年猛的一睜眼又馬上不適地閉上了眼。
唯有隱約看到囈語的來源——一個中年人。
他正一邊說著話一邊靠近青年。
而許茫身邊中年人不停的言語,與周遭嘈雜的機械哄鳴,是狀態異常的年輕人耳鳴中聽到的聲音;
遠處綠化的一橫排綠色,最遠處低微的嵐江的流動,加上八月的風帶來下午的燥熱構成了青年人各種感知混沌中的一切。
年輕人坐在地上不斷低聲喘息,手臂無力地拄著腦袋不讓下垂。
另一隻手下意識想推開靠近的那個人,隻是連舉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地上的年輕人用盡力氣發出具有威脅意味的低吼:
“滾開!”
聲音嘶啞的難以辯聞。
但中年人還是聽出來了,憨厚的臉上滿是擔心,隻是沒有繼續靠近去攙扶斜靠在出租車的許茫,心裏忍不住有些嘀咕。
隨後打起了120快速地說著地址和情況。
不過電話剛打完,巡邏的交警已經先一步趕到。
車上下來兩個正裝的交警,看了看在車正前方靠在車牌的許茫,連忙看向有些慌張的中年人問道:
“叫了救護車沒。”
一邊快步走到附近,疏散圍觀停滯的車輛。
中年人雖然覺得責任不在自己,但還是心頭一窒。
隨著交警的腳步不由得緊張:“叫了,叫了”。
過了一會,其中一個交警才分出一個人來查看許茫的傷勢,一個繼續做著手勢以防擁擠。
“不會是你把他直接撞到樹這裏吧?”交警不可思議的問徐化正,許茫並不在車前,而在旁邊人行道的樹下。
“不,不是的,是這個小夥子撞上我車後,自己搖搖晃晃地走過去坐下的。”徐化正是真的有些害怕啊,哪怕這小夥子看著也不像是碰瓷。
指揮過往車的交警這時也來到一邊,肇事車輛筆直的落在靠近人行道的車道上,路上也沒有殘留下車輛碰撞的零件,在這個地段並沒有多少影響交通。
相比以往的交通事故算得上是小場麵,但讓他詫異的徐化正說是許茫自己撞上去的,首先讓他想到的就是撒謊或者碰瓷。
接下來兩個交警就一個負責詢問事情具體經過,一個近距離查看許茫的傷勢,但不敢移動。
整個人都昏過去的許茫,別說徐化正看著覺得害怕,連交警都覺得怕是撞得不輕。
“你姓什麼,是你撞的那的人嗎?”交警問了兩個問題。
“我叫徐化正,是這個大學生樣子的年輕人在紅燈轉黃燈的時候衝出來的,我趕時間載客開快了就沒反應過來。”中年司機快速地但有些不對問題地回複著交警。
緊接著後麵幾個問題,徐化正雖然緊張但都認真的回答了,隻不過眼睛時不時看向倒在地上的年輕人。
麵對實在忍不住想上前扶住、叫醒許茫的徐化正,高個子問話的交警嚴肅地說:
“他現在不知道是傷到了哪裏,還是別移動他,繼續等救護車。”
兩個警察一左一右,挨地上的人很近,便讓徐化正放棄了抬起許茫遠離過道的打算。
他坐躺著的地方在樹蔭下,沒有移動的必要,等醫生來交給專業的。
兩個一高一矮的交警互相交談一番,知道了大致的情況。
如果就如徐化正所說的,他是明顯沒有違反交通規則的,畢竟按照交通法規,在黃燈頻閃時已越過停止線的車輛是可以通過路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