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十二點。
她在跑。
拚命的跑。
“阿魚!”
“餘隊!”
“餘菱!”
一聲聲叫喊,她明明聽得見,但她動不了,起不來。
她使全身的勁,睜開了眼,身旁穿白大褂的,穿警服的,花花綠綠的,晃花了她的眼。
“餘隊!廖局!餘隊醒過來了!”一個納耳的聲音刺入她耳中。她拚命的回憶,她記得。
她在出任務,那是一個殺人凶手,她正在拚命的追,凶手拚命的跑,突然凶手掏出刀。
她想不起來後麵的事情了,腦袋很疼。
“我怎麼了?”餘菱開口。
“你出任務的時候被嫌疑人捅了,幸好及時搶救過來了,不然可能就…”一個護士解釋。
“好了,你隻是有點輕微腦震蕩,其他沒事。”她身旁高大的,穿著警服的男人開口。
“那我收拾收拾回局裏吧,我昏很長時間了吧,案子堆的應該挺多了。”餘菱緩慢下床。
“好,醫生也說你沒大事,回來領點藥回去,遵醫囑,按時吃,別一忙起來就在一種忘我的狀態,行了收拾收拾穿上警服,一會回局開個會。”廖薛辯解。
廖姓是副局長,正局是餘思誠,也就是餘菱他爸。
突然她手機振動。
“啊?”餘菱沒看是誰直接接了。
“怎麼樣你還有沒有事,聽說你醒了,我還在北京呢。”一個清晰高冷的男音出現。
“我說曇花妹,我出這麼大的事,你就不回來看我?”
“有事。”季曇好像在開車。
“那曇花妹快點開吧,還有,後天回七中一趟。”
“行。”
電話終止。她正好也換好了衣服,看了看自己警服上的星星。
“我什麼時候二杠三星了!”餘菱嚷嚷並走出病房。
“……”似乎…應該…好像…全局-除了局長-都來看她了,給她整的有點不好意思還。
“行了,快回局裏,你爹等著呢。”廖局對她說。
我爹?那個局長?
餘菱不咋喜歡她爹,因為有時候有些新來的警察不明白他們的關係,他們就會覺得餘菱是靠著她爸當的隊長,實際上警校是她自己考的,這一步步都是她自己拚來的,跟她師傅一起。
“行了行了,愣著幹嘛呢?快點上車。”
“啊,是。”
一路上她都在想自己到底怎麼暈過去的,不管她怎麼想,腦袋都一直很疼,並且什麼都想不起來。
莫名的很煩躁。
半晌,她徒弟外號叫“土豆”的拍了拍她。
“咳咳,師傅,你想知道你怎麼暈過去的嗎?”他小心翼翼的問,生怕廖局聽見。
“嗯?你說,我特別想聽。”
“那你不要告訴廖局,他們不讓我們跟你說。”他慢慢悠悠的講。
“快別墨跡了,說。”
“啊,那時候你現在抓犯罪嫌疑人。”
餘菱大腦浮起畫麵,她手握著槍,慢慢的俯身前進…鈴鈴鈴~
“誰電話?”廖局問。
“啊,我的,小曇花打來的。”餘菱嚇一大跳。
“喂?”電話對麵。
“幹啥?”
“我回來了。”
“……”
“我不是說讓你過幾天再回來嗎?”餘菱疑惑。
“怕你想我,提前了,跟我見麵。”
“我回警局開會,回來再說。”
“嗯,行吧,我的小菱菱。”
“你快別惡心我,行了行了一會見,我到了。”
“嗯嗯嗯,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