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要……”
謝薇再一次從噩夢中驚醒。
夢裏,她看到自己隻有十三四歲的模樣,枯瘦如柴,衣衫襤褸,還帶著年幼的妹妹,跟著一群同樣骨瘦如柴,穿的破破爛爛的人逃荒。
自己和妹妹僅有的食物被村長的孫子搶走了。妹妹體力不支,餓暈了過去。
和她一起逃荒的人,架起鍋,拿著碗和筷子,就圍了過來。
一個老頭對她說:“小薇,咱們一路走來,見了多少吃活人的事了,咱們一村老老少少,如今實在是堅持不下去了。
不如就把你妹妹小糖貢獻出來,讓大家再堅持兩天?
說不定熬過這兩天,咱們就得救了,我們大山村這百十口人一定記得小糖的大恩大德。”
她跪坐在地上,抱著妹妹的上半身,對著老頭使勁磕頭:“不,我妹妹還沒死,她隻是睡著了,村長爺爺,她還喘著氣兒呢,她真沒死,你們不可以吃她,不可以,嗚嗚嗚~”
正當她苦苦哀求村長的時候,不知道誰扔了一塊成人拳頭大的石頭,砸在小糖的頭上。
小糖的額頭凹陷下去,血混著白花花的腦花流了出來……
自從三天前,自己從租住的loft公寓二樓下來,踏空跌了一跤,碰到了鼻子,流了很多血後,連著三天都做著這個夢。
這個夢也從最初的模糊,到現在越來越真實,越來越讓她感同身受。
謝薇呆坐在床上,愣了好一會才緩過來。
夢裏的一切讓她感到深深的恐懼和無助,那是一個什麼樣的時代。
災年,逃荒,兩個無依無靠孤女……
那不就是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嗎?
謝薇壓下心裏的恐懼和不安,起床洗漱,看著鏡中的自己,白皙的兩根鎖骨的正下方,那裏什麼都沒有。
其實那裏應該有一個玉石吊墜的。
那個吊墜是三年前,自己研究生畢業前,提前拿到世界500強offer的時候,獎勵自己的大理畢業旅行,在一個小鎮買的。
吊墜很普通,好像才花了198塊。
但是她就是莫名的喜歡,一直都隨身佩戴。
直到三天前,自己跌倒,鼻子流血,那個玉石吊墜染了血後就消失了。
她的眼前就出現了一方空間。
空間不大,隻有三間茅草屋,一口老井,十幾畝黑土地。
茅草屋,其中兩間都是空的,隻有臥室有一張木板床,一張小幾,一個蒲團。
茅草屋的外麵有個小棚子,棚子底下有個灶台。但隻有灶台,其他什麼都沒有。
除了老井裏的水是活的,沒有其他任何活物,包括植物。
前天她出於好奇去農貿市場買了一些糧食種子和菜種,晚上就試著種到地裏,還澆了些井水。
昨天早上去看的時候,麥子和水稻已經長了二十幾公分高了。西紅柿,黃瓜已經可以搭架子了。而空心菜,油麥菜,上海青,已經可以吃了。
昨天中午她還炒了個上海青,幹紅辣椒炒空心菜,蒜蓉油麥菜,很好吃。
根據這兩年看小說的經驗,謝薇試過,空間還有保鮮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