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咳———”
繞過生鏽的鐵柵欄,在盡頭,是大大的後院,但空蕩蕩的,牆角的飛簷仿佛將在下一秒腐爛,唯有一些雜草野花還在不死心的開放著。爬藤的植物顯得特別青翠,攀著牆,努力地伸展著,枝藤與清冷纏繞著,遍布整個牆,用自己的軀體,固執地守護著這個院子。
院子裏有座矮平房,危危聳立著,哪怕現在是白天,這棟老舊房子裏的光線依舊暗得驚人。
很難想象,新世紀竟然還有人居住在這樣破敗的房子。
房內陳設也是十分簡陋,一張矮小的小木桌,桌角框邊還有細細密密的劃痕,每道劃痕都夾著黃膩的油星,除此之外就隻剩一張木床。
老人躺在床上,沒有保暖的鋪蓋,瘦瘦巴巴的身架一覽無餘,滿臉的魚網紋,頭頂上灰白的頭發,但是雙目格外澄亮,與渾身彌漫的死氣不同,就像是是夜空中最璀璨的明星。
矛盾違和
這是給人的第一印象。
一抹帶著些許涼意的秋風穿過窗戶,在這陰暗逼仄的房屋裏打了一個旋,又極快的從窗戶溜了出去。
而就是這僅僅一縷細小得不能再細小的微風,激得老人一陣又一陣不停歇的咳嗽,連起皮泛紫的唇也溢出幾絲血汙。
很顯然,老人身體早已孱弱不堪,經不起外界的一點刺激,或許是不願,也或是不能,老人沒有找東西封住那高高的洞,依舊撐著雙眸,固執的看著窗外破敗的景色。
久到眼眶開始酸脹泛紅,久到眼角隱隱有淚珠閃爍也不願閉眼。
——
“md那老東西怎麼還沒死,命怎麼就這麼硬!”
一幢精致壯美的小洋房坐落在喧囂繁華的城市邊角,裏麵有一個男子翹著二郎腿,嘴裏叼著根棒棒糖,坐在沙發上。
奇異的是有一片薄薄的熒光藍屏幕浮現在男子麵前。
男子有些煩躁的把嘴裏的棒棒糖吐在垃圾桶裏,撓了撓頭,猶豫一下,還從抽屜裏拿出一根不足十厘米的白金邊棍子。
可折疊激光槍,方便攜帶的防護武器,是新時代居民的必備的物品,基本上人手一個。
“木予盛,你這是去幹什麼?現在可不是混亂的降臨日,你要衝動行事可別連累到我。”
木予盛眉頭皺得更深了,擰成一個川字,不耐煩的嘖了一聲,但還是放下手裏的可折疊激光槍。
“媽,那你說該怎麼辦?”
女子從樓梯上下來,她步幅妖媚,一手拿著鏡子,一手塗著口紅,聽到這句話柳眉微蹙,頓時動作一停,目光不善的盯著木予盛。
“我不是說過,以後都得叫我姐姐嗎?!”
女子柳眉瓊鼻,紅唇齒白,一雙眼睛流盼嫵媚,豔麗紅裙包裹住玲瓏有致的身軀,明明隻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女,卻有著不輸成年女性的魅惑,像一株嬌豔欲滴的紅玫瑰。
仔細看她的麵容,視覺上感覺比木予盛還小個幾歲,就算是保養得當,也不可能有個快三十的孩子。
但木予盛並沒有對此感到奇怪,剛剛那個暴躁的男子在她麵前一下子啞了聲,他弱弱的開口。
“那…姐姐,那你說該怎麼辦?”
憑什麼他的係統這麼廢物!一定要目標非正常死亡才能改命成功,現在那群係統檢查局的看得那麼嚴,他怎麼可能悄無聲息的讓一個人死去。
白芸月冷冷的瞥了他一眼,不屑的輕哼一聲,不成器的東西,腦子裏想什麼都寫臉上去了,一點都沒有繼承到她的聰明。